请记住新域名https://m.akbook8.com 时间渐近中午,明媚的阳光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熙熙攘攘,整个小镇充斥着生机与活力。
走在路上的萨麦尔,收回打量的目光,暗自摇头。
可惜,很快这里一切就都要变样了。
“太难了……”
正当萨麦尔驻足心生感慨之际,一声苦闷的哀鸣,带着熟悉的音色,从道旁的某家冷饮店中传来。
“这道题太难了……”
古蛇下意识扭头,目光所及之下,顿时看到某位留着单马尾,身穿白色针织衫的女高中生,正趴在桌前,愁眉苦脸地咬着笔头,一脸幽怨地看着面前翻开的练习册。
一阵冥思苦想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女高中,灌下一口冰咖啡,强打精神,暗自祈求。
主啊,请赐予我解题的智慧吧,再拖下去,开学的作业就做不完了。
“让我堪堪……”
与此同时,一声熟悉戏谑的音腔,从耳畔响起。
贞德错愕抬头,赫然看到某张在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的脸。
“我还以为是什么世纪难题,就这?”
正当圣女恍惚间,已经来到桌前,随意坐下的萨麦尔,拿起桌上的练习册扫了一眼,掠过上面的大片空白和涂抹,重新看向贞德的目光,多了一抹鄙夷。
贞德16岁的年龄,不过刚升入高中,高中的基础数学题,无非是集合、概率、初级函数、还有立体几何等等入门级的内容,萨麦尔虽然上辈子的数学也乏善可陈,但也足够轻松吊打面前的贞德。
随着那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贞德大窘,白皙的脸颊涨的通红,一种难言的羞耻感在心中沸腾,无法自控的情绪宣泄而出。
“给我!”
然而,早有预料的萨麦尔,一个转身背了过去,轻松躲开圣女的抢夺,翘起唇角,极富诱惑力地开口。
“想知道怎么解吗?我可以教你。”
想引诱我?我可是有信仰的人!
圣女面色凛然,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
十分钟后。
“这道题呢?”
“变通一下呀!圆柱的体积公式,不是刚写给你了吗?”
“可是,它缺了一块啊……”
“那你看看底下被挖走的部分,像不像圆锥呢,大姐?你不会用圆柱的体积减一下吗?”
“那圆锥的体积公式……”
“……”
萨麦尔脸色僵住,面部肌肉微微抽搐,颤抖的手在纸上写出公式,面无表情地扔给一旁的学渣,心中暗自吐槽。
合着老师上课,您是一点都没学呀。
随着熟悉的鄙视感,落在自己身上,贞德涨红着脸低下了头,抓起稿纸默不作声地沙沙验算。
看来,人虽然上了高中,但您老的数学水平还停留在初中阶段。
几道习题下来,萨麦尔了解到了这位圣女殿下的真实段位,只好降低难度,尽量将题目拆解的更加简单,顺带着恶补了一下贞德目前的高中数学知识。
在恶魔的教诲下,圣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尝试着一遍遍攻克练习题上的难关,不管怎样,作为学生,她起码态度方面,还算端正。
有了名师教导,学渣圣女的攻略速度和做题正确率得到了显著的提升,练习册被一页页翻开,很快做进度就完成了近半。
然而,没等两人再接再厉,彻底了结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却等来了搓着手苦笑的店主。
“两位,要打烊了。”
屋内的做题二人组闻言,抬头看向门外浓黑的夜色。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晚上。
萨麦尔和贞德如梦初醒,尴尬起身,结完账后火速逃离了这家冷饮店。
门前,昏黄的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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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昏黄的路灯下。
喜欢善始善终的古蛇,瞥了眼贞德怀中还剩下近半的练习册,摇了摇头,没好气地嘟囔。
“你的学习进度、学习能力,和自己的另一半相比可差远了,她在我的调教之下,已经成功考入了巴黎大学,还拿到了学位证。”
贞德闻言,身躯微僵,脸上不禁一阵羞惭。
这家伙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灵魂的另一半。
舍弃光明,堕落向黑暗的龙之魔女。
但明明出自同源,她们的成就却天差地别。
被斥为魔女的黑贞,名牌大学毕业,是加布里埃尔·李普曼,居里夫人等一大票诺奖得主的校友兼学姐,还和玛丽皇后是朋友,目前就职于黑暗议会,出任高级干部,五险一金,年假福利丰厚。
自诩为圣女的白贞,目前仍是无名高中的吊车尾,尚且无业,收入为零,连跑到图利法斯维持圣杯战争秩序的钱,都是自费,路上用光了还要搭便车,甚至连追封她的圣堂教会,也只是迫于汹汹民意,在后面捏着鼻子翻案而已,不然的话,到现在这位圣女殿下恐怕连个正式编制都混不上。
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在恶魔的一阵充满蛊惑和鄙夷的叙述下,饶是贞德心境平和,也不由抱着练习册,狼狈逃离。
昏黄的路灯下,古蛇望着抱头鼠窜的圣女,嘴角咧开愉悦的弧度,眸中泛起丝丝促狭。
好吧,已上大部分属实,只不过有一条他没说:
黑贞之所以能进入名校,不是因为考了多少分,而是因为他向校方砸了几座大楼的捐赠。
虽然也是考进去的,但无论她考多少分,都能进去。
没办法,学习这种事,真的要靠天赋。
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下限还比下限低。
黑贞虽然在入学名单中的成绩不算太差,但也绝对谈不上好。
毕竟,强大的基因在那里摆着。
目送某位大受打击的圣女,三步并做两步,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萨麦尔慵懒地舒展筋骨,从倚靠的灯柱前起身,闲庭信步地走向小镇边缘。
耽搁了这么久,也该去见见那位合作伙伴了。
一路徐行,穿过青葱的林荫,潺潺的水声回荡在耳畔,澄澈的湖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光滑的镜子,在夜色中散发着一丝深邃和清冷。
萨麦尔驻足在岸边,趁机观赏着这种没什么人工痕迹的野趣,虽然周围的气氛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却不可思议地有着清脆的鸟鸣和小动物们的窃窃私语,还有潺潺流淌的悦耳水声,很轻,但足够引人注意,连拂过面颊的微风,都带着泥土的芬芳和缕缕沁人心脾的花香。
那别具一番意趣静和美,仿佛让人置身于远离尘世喧嚣,重归自然本真的伊甸。
当然,这在那个人眼中,或许也的确是【伊甸】也说不定。
漆黑的竖瞳下望,仿佛透过一潭深邃的湖水,看到某个蠕动粘合的巨大阴影。
“你迟到了三个小时……”
瓮声瓮气的低语,从后方传来,声音仿佛夹杂着某种金属制品的震颤和回响。
伴随着枝杈的沙沙摇动,一位身着蓝色披风,外侧套着黄金轻甲,面部被黄金面具完全包裹的修长身影,踏着月色走来。
而在他的身后,则有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