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新域名https://m.akbook8.com “砰!”
公寓的大门轰然倒地,溅起弥漫的烟尘,一道被灯光拉长的身影,迈入缭绕着劣质尼古丁气味的客厅中,漆黑的眸子落在沙发上,微笑地挥了挥手。
“呦,好久不见。”
老旧的沙发前,夹着一根烟龙牌香烟的手垂下,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一张气质冷冽颓废的脸颊抬起,透着些沧桑的紫眸看向来人,略带沙哑的声音淡淡提醒。
“这才过去一天……”
“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萨麦尔跨过门槛,大刺刺地靠在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回答。
紫色的眸子斜了对面一眼,幽幽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主要是用来形容情人之间的关系。”
“这是,要让我表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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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对面眸中泛起阵阵兴奋,似乎跃跃欲试的男人,沙发上的真鹤千岁不由一阵气结,面颊微抽。
“我已经老了……”
“好饭不怕晚!”
萨麦尔一脸真诚,含情脉脉看对面的银发御姐,信誓旦旦地保证。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咯吱——
骨节脆响,真鹤千岁光洁的额头上炸起条条蚯蚓状的青筋,那两侧不自觉握紧的拳头,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砸到对面那张脸上的冲动。
终于,沙发上的圣者重新从桌上皱巴巴的烟盒中抽出一根,叼在口中,点燃后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借着尼古丁的作用,失控的情绪逐渐被遏制了下来。
从浮躁中缓和的真鹤千岁抬头认真对面笑眯眯的脸颊,沉声开口。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大概两天前吧。”
萨麦尔从果盘中拿起一粒糖,剥开糖纸,将橘子味得糖果塞入口中,脸上似笑非笑。
两天前,也就是他从枪身塔取回小圣杯的日子。
所以,在出城讨伐百鬼之前,对面就多少有了些猜测。
真鹤千岁眉心蹙起,百思不得其解。
“我还是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
“你的伪装的确很完美,要不是那孩子的提醒,连我都没能察觉出异样来。”
萨麦尔幽幽沉吟,眸子泛起回忆之色,脑海中不由倒映出那张粉发橙瞳的活泼俏脸,
“其实,真鹤婆婆也挺辛苦的,绘里里的父母去世的早,她又不擅长带孩子,不仅不会做饭,连绘里里都吐槽她家务方面也是个白痴。”
时间倒回两天前,客厅中的花凛,如是说道。
看似漫不经心地说话,却一句惊醒了梦中人。
一个宣称有过孩子,并且儿子已经结婚生子诞下孙女的“婆婆”辈女?,怎么可能连基本的家务都做不好?甚至为孙女剪个头发都能剪到耳朵?
显然,她有所隐瞒……
于是,临别之际,萨麦尔目送花凛走远,自己却并未第一时间离开,反而走进了附近的电话亭,在夜晚到来前,安排好几个神子的任务后,又拨通了某个号码。
“喂,大姐头,想不想干票大的?”
“大的?你能有什么大生意?”
电话那头还在宿醉的传奇女海盗德雷克,趴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抢幕府……”
顿时,电话里的呼吸变得粗浊而急促,一阵桌倒柜塌的声音随之传来。
即便憋得再久,海盗的本?,还是会让她们向往自由和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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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憋得再久,海盗的本?,还是会让她们向往自由和劫掠。
显然这单大活,已经成功吸引了那位海盗船长的注意。
而接下来,善于蛊惑的恶魔,秀了一波操作。
他根据自己已知的情报,抽丝剥茧地分析出七日之后,永夜将至,必有大乱的结果。
在幕府军远征丹波山期间,一个个有心人、阴谋家都会冒出来。
到那时,整个东京将很可能会因为内部空虚,而秩序崩坏,陷入混乱。
对于海盗来说,这显然也是趁火打劫的最佳时刻。
当然,打劫是门手艺活,除了暴力的催缴之外,还可以坐地起价,让对面赶着上交保护费。
十分有战略开创?的德雷克船长,很快就懂了某个员工的言外之意。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与其跟着乱军一起,做些零元购的小打小闹,还不如直接站队幕府,去找这座城市的头头“谈生意”,为那位将军大人提供优质的安保服务。
对此,曾经归附过不列颠,做过官方御用黑手套的德雷克船长,自然轻车熟路。
只不过价钱嘛,肯定是要比平时贵点的。
悄悄为好女儿羽斯缇萨拉了支赞助后,尽职尽责的老父亲,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充当中间人,动用自己幕府英灵指挥官的权限,为双方的合作签订了契约。
实际上,来船长入伙,并非萨麦尔一时心血来潮。
现存的三个区中,新宿的主力构成了幕府军,无论是钓鱼执法,还是讨伐丹波山百鬼众都必然需要倾巢而出。
多摩区的英灵,萨麦尔接触不多,只知道一个鬼女红叶,无法确定其它的英灵是否被侵蚀。
而且,身份目的存疑的真鹤千岁,本身也在多摩住。
那么,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方案,只剩下从秋叶原调兵这一个选项。
于是,在古蛇优秀的传销能力下,具体的受雇一方,从最初的德雷克,逐渐扩大到了整个黄金鹿酒吧里的全部不法分子团体。
甚至,南丁格尔、鹤小姐也邀请之列。
结果可谓是群星云集,业绩斐然,纸面上几乎调动了秋叶原区全部的英灵。
如此一来,即便萨麦尔率领的幕府军被丹波山的百鬼众缠住,东京的秩序也不会立刻形成雪崩,足够撑到他赶回来的那一刻。
当然,作为一脉相承的父女俩,某条蛇同样也不打白工。
针对那份集体契约,他动了手脚。
代价由好女儿羽斯缇萨支付,但这支海盗大军以后却要给他打工。
毕竟是恶魔的合同,哪有那么好的便宜可以占。
思绪回转,萨麦尔拍了拍手,坐直身躯,脸上笑容收敛。
“好了,你的困惑我已经解答,现在轮到我来问了,她们呢?”
“在这儿,她们很安全……”
真鹤千岁沉默片刻,略微抬手,镂刻着暗红色魔术阵图的侧卧门随之打开,鬼女红叶和御主花凛在床上蜷缩拥抱,正酣睡不醒。
“现在,整个东京都没有比这里更牢固的地方了。”
对此,萨麦尔不置可否。
眼下,他大概明白,为什么自己送给花凛的护身符没有触发。
多半是没有遇到实质上的威胁。
不过,确认那是真实的存在,而非什么幻影,萨麦尔还是轻舒了口气,脸色略微缓和。
“那么,叙旧结束,我们谈谈正事吧。”
“你想知道什么?”
真鹤千岁掸了掸烟灰,将身体坐直。
萨麦尔的目光掠过窗外那沦为废墟的东京市中心和扭曲坍塌的东京塔,随即转头看向真鹤千岁刻着鲜红圣痕的手背,幽幽开口。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才是最初那场战争的胜利者对吧,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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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才是最初那场战争的胜利者对吧,婆婆……”
真鹤千岁抚摸着手背的圣痕,不由陷入了沉默。
而沉默,有时也是一种回答。
“看在曾经有过交情的份上,大家体面点,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就此停手吧,你们赢不了的。”
萨麦尔认真看向这位坐在沙发上的圣者,由衷劝告,随即起身准备走向门外。
然而,保持缄默的真鹤千岁却再一次摁灭烟头,随之起身,站在了门口。
“在事情结束之前,你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