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一声“爸爸”,猛地撞到石玉腿上,伸着手要抱,嘴里叨叨着:“好了好了,妈妈洗好了,让咱们俩出去,快,妈妈要换衣服。”
唐辛一听,行,石玉哄劝得有效果,知道她换衣服要回避了。
……
到了餐厅没见着石家众人,倒是看见坐在桌边的梁桥,唐辛和他熟得很,说起话来颇为自在,开口便问:“你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现在连个家人都没有,过年不过年的没什么分别,到哪儿不一样。
再一想,石墨叫梁桥舅舅实在不应该,该叫叔叔才对,毕竟梁桥叫了石玉快三十年的哥,也确实和石玉更为亲近。
梁桥浑不在意,手一摆招呼石墨过来,提起来往餐桌上一放,一边问他想吃什么,一边头都没抬地说:“来过年,不能白叫一声舅舅,上赶着来送压岁钱的。”
唐辛实在是有些佩服梁桥了,潇洒,快意,不拘于世俗小节,拿得起,也放得下。
在意国时只当他是梁言的弟弟,她与梁桥不过是点头之交,直到梁言走后才因为他总是来看望石墨多了走动。
前阵子得知了他与梁言的事才明白,梁桥应该是为了石玉才总是关照石墨吧,哪里又是她或梁言的面子。
男人之间的感情挺有意思,她不懂,但是有些羡慕,就像梁桥和石玉,又像石玉和孟既景,像是朋友,有时也像家人。
她没有这样的朋友,唯一一个对她很好的姐姐也不在了。
她一个人,习惯了。
忽然庆幸又生了一个石砚,在这个世界上,石墨和石砚是亲生的兄弟。
即使有一天她或石玉不在了,他们俩至少还有彼此,和别人比起来总要更亲近。
想起来便回头去问:“石砚呢?”
石玉拉开椅子坐她身旁,随口回道:“早就吃完了,我爷爷他们带着呢,放心,谁也抢不走,吃得好,玩得好,睡得也好。”
唐辛没什么不放心,只是突然母爱泛滥想起他了,大多数时候她是有些怕石砚的,精力旺盛特别缠人,她有点吃不消。
石玉多了解她,筷子递到她手里不再接着往下说,只看向桌上盘腿坐着的石墨。
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可能是觉得有意思,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筷子,想吃什么就指一下,后来连指都不用了,一个眼神过去,想吃的那一口便到了自已的小碗里面。
唐辛也悄眼看着,不知道没有血缘关系的“舅甥”俩怎么能玩得这么好。
可能是打小培养的感情吧,石墨是,梁桥也是。
又或者是一种精神寄托,他和梁言的孩子没了,移情到了石墨身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