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开始遣散起人来。

然后一把拽住了刚准备跟着其他干员一起溜走的能天使。

准备开溜去罗德岛四处逛逛的能天使眼看开溜不成只好嘿嘿一笑又站回了原位。

“博士。”

凯尔希看着人。

“我知道你是听得见动静和声响的，你个人也可以销毁这些挡路的事物，为何要毫无反应。”

她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来多少质问。

这让刚准备劝说凯尔希冷静的阿米娅一时半会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快速的在博士和凯尔希之间扫视着，头上的耳朵微微弯曲着低垂下来，整个人流露着茫然的姿态。

“对，我听见了。”博士一边从容地把一盒新的蜜饼递到刻俄柏的手上，一边抬头看着他们。

“欢迎，你就是新来的能天使吧？很抱歉，没有第一时间来迎接你，因为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缠着我了，而我又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能天使无所谓的摆摆手，大大方方的当着人的面伸了个懒腰。

“小事情，小事情，老板这些都是小事情，更何况我还收获了那么多蜜饼，无论怎么算都不亏啦！”

在和心入职的干员寒暄之后他又把视角转回凯尔希，语气依旧那么温和。

他没有先解释，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他生气，至少在新干员入职的时候不会，对方也是拎得清轻重的。

“我没有办法拒绝这个孩子的请求，但是这个一塌糊涂的糟糕场面确实是我制造出来的，在结束之后我会诚恳地向你道歉，但是现在不能。”

凯尔希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刻俄柏。

“你实在是太过宠溺于他们了。”

“这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但我怕有一天他要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你不在，他们会支付不起。”

话说到这里两边都沉默了一下，但这沉默也只是暂时的。

“我会永远都在的。”博士如此回答道。

“你并非是万能的，你也不可能出现在每一个地方。”凯尔希摇了摇头，打断了对方天真的设想。

“但我真的希望他们现在能够好过一点，我们不能为了防范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剥夺掉现在的自由。”博士又递出了一个蜜饼，看着单纯而又天真的人，止不住的感慨。

“……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说过的话。”

“哪一句？我说过的话太多了，承诺的也太多了。”博士问她。

“不要来问我，这只有你能给出答案。”凯尔希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也稍微捎带上了一些动容。

博士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事实上，他本身就很明白。“我不知道你具体是指什么，但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不会忘记任何一句，包括，我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