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刷的一下飞在半空中,和对方的视线保持着齐平,平稳的停在了那里。
[鬼魂]
既然对方已经询问了问题,那么它并不吝啬于回答,鬼魂在某些方面很好地遵循了这个没有必要老老实实遵循的传统。
但森灵仍然在困惑,鬼魂的存在被他无视的一干二净,那些蠕动着的根系也回归平静,她有些不太理解之前明明有什么打扰他的休息,但现在为何找不到了。
“懦弱的家伙,你躲藏在了哪里!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吗!”
困惑在他的心头萦绕,但是已经被黑魔法污染的十分彻底的他已经不允许有更多残存的神志让他思考了。
或许,或许那个小贼已经跑了?恐惧于他的威名跑了,或许对方彻底躲了起来打定主意不去面对他。
被黑魔法感染后在大部分情况下他的眼睛再不集中治愈力的时候基本上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集中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平时全部靠根部感知,这不可视物的情况使他更加的暴躁。
这种无处发泄的暴躁感,使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编织起了自己身上的枝条,纤细的枝条在他灵巧的手上变成了各式的辫子,如果不是因为黑魔法感染的缘故枝条的韧性不够,或许编织一些更加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是做不到。
目睹了全过程的鬼魂,一时半会不知道到底是否要继续打扰对方。
所以它很有礼貌的落在了地上把骨钉转了个方向,用不尖锐的柄部戳了戳对方的根茎。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那些落下来的树叶甚至把鬼魂整个掩埋了个结结实实就只露出斗篷的一角。
森灵努力扒拉着自己的眼睛聚焦着自己的视线,可是眼前空无一物,这使得他越发的恼怒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你这个胆小懦弱的——”
他这句话来不及说完了,凌乱的分叉树枝被剃得那叫一个一干二净,树枝砸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遭发出响,然后彻底沉入烂泥地里。
响彻云霄的惨叫不曾停歇,原本身上还有的那点叶子被彻底霍霍的好似秃了瓢。
黑色浓稠的汁液从他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所有的嚣张气焰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处安放的恐慌。
动手的正是鬼魂。
动手的理由很简单,对方无法交流,有恶意,那就足够它动手了。
或许被忽视,被人嫌弃矮的比重在心里也占了那么一丢丢,或许只是一丢丢。
但鬼魂还是留了一点手,对方勉强捡回来了一条性命,没有在鬼魂刚动手的那一刻就彻底死去,这放在以往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
让它留手的并非是任务,毕竟它对于这种一知半解还打哑迷的任务是完全不会去细细思考的,更不要说猜到这个家伙会和任务有什么关联性,它找上对方也只是因为恶意。
它只是突然想到,或许对方对其他的人来说可能或许还可以提供那么一点帮助,那它就愿意稍微再耐着性子,等同伴们给对方下达最后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