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比企谷很是烦恼,以至于忍不住开始抖腿。
“如果你继续抖下去的话,我建议直接把你赖以支撑的三条腿全部砍了,比企虫八幡同学。”
“为什么是三条?!”
比企谷一边吐槽着来自雪之下的冰冷声音,一边无奈让自己尽可能冷静下来,不要被外界所影响。
这时,一阵更强的风吹进来,窗户‘喀哒喀哒’地发出颤动,就连比企谷手中的书页都被卷得面目全非!
你——有——完——没——完!
耐心值被瞬间耗光,比企谷咂一下舌瞪向窗户。
“啪!”
刹那间,原本还呼啸着的秋风骤然间消失,如同被某种力量所扭曲,完全屏蔽在了这座侍奉部社部的外面。
“咦,风停了诶!”
由比滨惊讶地转过头,她的裙摆刚刚还因为风不断吹进来,让她有些难受,时常注意比企谷的目光。
眼下风停下来对她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刚刚那突兀发生的一切还是让由比滨没法那么轻易就接受下来。
“总觉得刚才的风不是自然停下来的……”
“错觉吧,可能。”
比企谷尴尬地撇过头。
因为单纯的个人情绪就动用神明之力让风停下,这种事情说出去总觉得过于白痴,比企谷才不想承认那一切是自己做的。
但无论他怎么不想承认,刚刚的一切到底是他的手笔。
在之前经历了那场前所未有的激战,获得了大命诗篇的认可后,比企谷已经正式成为了神明一般的存在。
无穷无尽的存在之力从大命诗篇中散发出来,与他融为一体,这让他足以动用这庞大的存在之力做任何事。
不仅可以让风停下,他还可以轻松让那股狂风以怪异的幅度吹起同一个部室里两位青春少女的裙摆,让自己刚刚好能够看到她们那曼妙的裙下风光。
咳咳,女孩子的裙子底下又没有神奇宝贝,有什么好看的!
比企谷义正言辞地让自己恢复平静,并无视了自己拉链里的神奇宝贝差点因为不受控制的妄想而兴奋起来的事实。
“说起来,接下来就是文化祭了呢,我们班打算在文化祭上表演音乐剧。”由比滨开口说道,但是没有人应声。
但她丝毫不气馁,继续说下去。
“小雪你们班要表演什么?”
“不知道。”雪之下一脸认真地回答,“我没有去了解过这种事。”
“是啊,就好像我也不知道我们班要干什么。”比企谷趁机开口。
“可我们是一个班的啊。”
由比滨一脸无语,为比企谷的佛系感到无奈。
侍奉部的日常在比企谷一段时间离校消失归来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雪之下和由比滨都对他的消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美好,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坦白一切,让这虚假的关系恢复正常的机会。
作为这一切的缔造者,比企谷知道自己最应该这么去做,可他又在害怕,害怕一切曝光,自己身为神的事实得到揭露的瞬间,一切便彻底无法回到从前。
比企谷的沉默让社办内的气氛再度变得凝重,仅有时间依旧流逝。
这里明明是完全密闭的空间,冻结的时间却让室内温度不断下探。
“啊,嗯……”
由比滨颤抖着身体,来回观察比企谷跟雪之下,接着失望地垂下肩膀,她显然已经有些疲惫了吧。
这几天以来,她每天都在努力寻找话题,想打开话匣子。
但这样的情况持续两、三天后,连由比滨也开始疲惫。
维持虚假的关系是需要耗费巨大精力的,特别是对主动想要维持这段关系的那个人来说,更是地狱般的折磨。
比企谷深谙这一切,却也没有勇气去打破现状。
再逃避一段时间吧……
比企谷如此心想。
“台风来了呢!”
突然间,窗外的天空一片阴云。
任何人都能够注意到天气的变化,但侍奉部的社部却依旧没有任何寒风凛冽的感觉,明明窗户都还开着……
面对这一景象,比企谷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余的事。
他让风停下的手段是在社部周围放了一圈屏障,眼下这一手段反而导致了社团内部与外界环境的不匹配。
“咳咳……”
比企谷咳嗽了两声,随后一股寒风骤然从外界袭来。
由比滨连忙去关窗户。
而比企谷则是趁机离开了社团,准备提前在台风来之前,放学回家。
来到校门口,惊人的暴雨骤然来袭,明明前一秒还是晴朗的天空,可转眼间便变成了这番模样。
比企谷开始痛斥天气之神的无耻行径。
就在这时,比企谷发现雪之下的身影出现在一旁,脸上露出愁容。
他这才回想起,雪之下是搭电车上下学的,而台风导致了千叶当地的电车全部停运,也令其失去了回家的可能。
“不用看我……我可以走路回去。”
雪之下似乎是注意到了比企谷的态度,露出一副相当受不了的表情,不愿意被他用这种眼神看待。
说着,她直接撑伞走进了暴雨之中。
面对一向逞强的雪之下,比企谷不想过多在意。
他知道雪之下的性格,这个时候强行去帮忙不会有任何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