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到底是从小就被豚鼠招进去培训的特工，心理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便回过神来。

她弯起好看的眼睛，嘿嘿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老师，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问道。

“事情其实挺不合理的，不过如果和玛奇玛沾上边，似乎又变得合理起来了。”

苏唐看了眼月色，朝着黑手传媒有限公司的方向迈开脚步，出声道：“边走边说吧。”

蕾塞小跑两步，跟了上来。

风在前方探路，吹过又返回，把种种声音送入苏唐的耳朵里。

他轻笑道：“玛奇玛啊，病的不轻。”

“真名为【支配】的恶魔，梦想却是平等。这本也没什么，名字并不能代表一切。但她却恰恰喜欢用自己的支配去追求平等。”

说到这，苏唐看了一眼蕾塞。

“你也好，电次子帕瓦她们也好，还有早川秋姬野他们，在玛奇玛看来都不过是用来实现平等那个伟大梦想的工具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那个能力被动生效的缘故……总之，她选择了高高在上的支配，没有例外。”

蕾塞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魔人和武器人里面，她的智商属于碾压级别的存在，自然瞬间就懂了苏唐的意思。

老师之所以能推测出她被玛奇玛控制了这件事，并不是因为她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而是从玛奇玛的角度思索——她只会支配所有人，蕾塞也不可能例外。

想到这一点，蕾塞转头看了苏唐一眼，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个例外……包括老师你吗？”

“我？”

这个问题让苏唐微微一愣。

大概两到三秒吧。

他轻快一笑，摇头道：“我从来没成为什么例外……应该吧。”

越了解玛奇玛，越不了解玛奇玛。

这大概就是玛奇玛相对论吧。

见到苏唐似乎兴致不高，蕾塞想了一下，也就很体贴的立刻闭嘴了。

周边便顿时寂静下来。

已经入了深夜，路灯也马上到熄灭的时间了。原本巡逻的那些恶魔也很久没出现了。

一路上便只剩下两人的沉默，以及脚步声。

就这样，大概5分钟。

蕾塞又开口了。

似乎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或者转移一下话题，她问道：“老师，电次子和帕瓦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俩还好吧。”苏唐想了一下，笑道：“进步还是蛮大的，甚至帕瓦的智商都感觉增长了一些，也许能突破个位数，达到十以上的神奇进展了。”

“帕瓦……”

蕾塞嘻嘻笑了两声，压低声音神秘道：“老师有没有和她进行什么主仆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主仆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苏唐笑了一下，刚想摇头回答没有，忽然又莫名的想起那天被帕瓦压在身下的场景。

而这份迟疑，就被敏锐的蕾塞抓住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果然的神色，开口道：“安心啦，老师。其实在豚鼠里也有很多高层专门养这种恶魔来满足自己的癖好，雄性、雌性、人形、非人型……甚至还有触手模样以及单个器官的种类。这些都很正常了。”

啊这，玩的这么花吗？

不愧是涩孽的手下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唐的想法，蕾塞想了下，组织语言道：“嗯……其实XX一派和世人所想的并不太一样，她的能力确实和瑟瑟有关，但也不完全是瑟瑟。”

“更多的还是欲望和沉沦吧，那种失去理智的癫狂，享受极致的欢愉，为了达到快乐而不惜一切……更多的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她们的理念比较抽象。”

苏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回想起自己遇到的几个涩孽一派的恶魔，微微点头。

毕竟这也是正儿八经的根源性恶魔。

按照他的了解，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逼格都很高，代表着某种人类最初的恐惧，几乎可以说是某种概念的具象化。

而涩孽恶魔……与其说是恐惧瑟瑟，不如说是恐惧为了达到瑟瑟而衍生出来的一系列问题。

极致的欢愉……

苏唐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玛奇玛在信中给他说的停留限制，还剩下一个多小时。

应该够用。

“嘿嘿，老师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发现你和帕瓦发生了什么吗？”

苏唐额头上泛起几丝黑线。

什么叫和帕瓦发生了什么……这种模糊不清的用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吧。

“我其实……”

“没错，就是因为我刚才拥抱老师的时候，闻到了老师身上属于帕瓦的味道。”

蕾塞笑眯眯道。

苏唐原本要说出的话戛然而止。

他拉住自己的领口，用鼻子嗅了嗅。

这……没什么味道啊。别说帕瓦的味了，就连他自己的味儿他也闻不到。

不过如果真的是因此而发现的话，倒也说得通。

因为在那天被帕瓦压在身下后，他身上就穿的这件衣服。然后学了三天三夜的魔法，与布莱克和瓦龙聊过天后便直接赶来的东京，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更不要说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