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嘛...简单一点最好。”
“简单一点么...”她再次低头陷入了沉思。
沉思的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直到南烛空凑到她耳边说话。
“加藤同学,你能听到吗?图案...和飘走的那个上面的一样就好。”南烛空见她如此认真,如此纠结的样子,便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式——和原来的那个一样。
话语的意思很明白,加藤惠也知晓了他的意思...
但是,心里想的事情却已经不再是那个了。
离得...好近。
身体,仿佛有电流通过,电流从敏感的耳朵处激发,流向大脑,流向四肢百骸。
头脑,被异样的感觉侵袭,仿佛蒙上了一层粉色的薄纱,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下面,有种想要喷涌而出的感觉。
明明...只是与他的气息亲密接触而已,反应却这么大...
加藤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作为正常的、上过生理课的女子高中生,她知道这是性的冲动。
她和南烛空当了一年的前后桌,自然是知道自己接触到他就会变得奇怪起来...
像是今天这样的状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那都是意外。
今天有点奇怪,他仿佛是故意接近一样...
但是,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现在的情况都很不妙。
意识被快感冲刷,仿佛在历经漂流。
要是理智断线,她说不定会在外面漏出来...
她在尽力对抗下面的感觉,尽管那感觉如同海啸一般,让人自觉难以抵抗。
但...她保住了理智。
因为南烛空离开了她的身边,没有持续刺激她,所以她的理性而非本能重新占据了高地——守住了下面,没有让自己晚节不保。
她的视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然后便见到了南烛空似笑非笑的面庞。
她突然有个猜想,这个猜想是...他会不会知道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脸颊红透的少女,此刻却面无表情...形成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反差。
“烛空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终于,她鼓起了勇气,她决定问出来。
“嗯?是指加藤同学的身体问题吗?”
“嗯,是这件事情没错...”
“关于这件事情,等加藤同学能够看到奇怪的东西之时,我会告诉你的...”南烛空有点抱歉地说道。
他决定先隐瞒系统的事情,除非她们能够看到系统。
那似乎是系统对于某种数值的检定,到达一定程度便能够看到,到时候也就能够好好地说明了。
数值...好感度吗?
加藤惠见他这样,也不再多问...因为不会有结果,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知道了。”她只是这样回答道。
他,应当没有恶意,毕竟他是个好人,起码她觉得他人不错。
所以说,她不会继续问,而是等待着他所说的那个时机的到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
13,请观察口腔...
阴暗的房间里,白坐在南烛空怀中。
两人正在进行着一场永无止境的游戏,两人正在玩《minecraft》。
两个人操控着方块人,进行着战斗、建设、探索...
南烛空玩得很激烈,每次点击鼠标和键盘之时都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就好像在报复着什么一样。
于是,白抬起头,从下面看着南烛空的脸...
“空,放弃治疗了吗?”她歪了歪头,有点疑惑地看着正在专心操纵方块人建立庇护所的南烛空。
“没错,已经放弃治疗...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要是似在那个人的拳下,记得帮我收尸...”南烛空的语气很是悲壮,似乎觉得自己死定了...
毕竟,他完全忘了作业这件事情。
而现在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一点都不想做别的事情,所以说...他决定放弃了。
“对不起,做不到,白...不能出门——如果没有空的话。”面对南烛空的请求,白很是坚定地拒绝了...
她作为社恐家里蹲,其程度甚至还要在后藤一里之上。
后藤一里起码还能够外出,虽然她会显得畏畏缩缩,虽然她会表现得很弱气,但是...她拥有着走出去的能力,也能够正常上学。
而白...她只要一出门就会感到不适,就会头晕。
她只要在家外面见到别人就会害怕,会厌恶...
这似乎是对人恐惧症和交流障碍...是她最开始的家人对她不管不顾甚至还抛弃她而造成的恶果。
她在最开始的时候甚至都没办法和南烛空交流,就算对他很有好感,就算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就算如此也没有办法说出话来。
不过,在不久之后,他找到了突破口,他找来了电子游戏。
拿起手柄,点击鼠标,敲打键盘,即使不说话,也能够通过游戏之中虚拟的对战与合作来交流,就算不看对面,也能从对面的反应之中推断出各自在想些什么...
因为游戏,两人终究变得熟络起来,成为了亲密的...家人,直到现在也一样。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着那样的心理阴影...
所以说,她很久没出过门了。
她能够自如活动而不会感到不适的地界只到南家的玄关为止,因此她从不踏出玄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