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烛空则不是，他身为那个“创造者”，没有任何一个时空会排斥他。

于是，两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他一直在死亡...

在时空的每一个节点之上，他都在进行着探索。

“我是来找那家伙丢掉的回忆的。”有时候，遇到能够交流的她，他会这么说。

每次，都会让那边的欧提努斯感到疑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然后，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遇到不能交流的欧提努斯，南烛空一开始会被秒杀...

存在、形体...这些东西全部都被无情碾碎。

死亡很痛苦，南烛空已经体验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后来的话，他渐渐熟悉欧提努斯的力量，魔法造诣也有了某种质的飞跃...

天空与大地相撞，回响荡漾在天地之间。

主神之枪将世界绞碎，只剩下最基础的平面。

诸神之黄昏降临，世界归于死寂。

...

玩弄、虐杀、攻心...

暴力、狡诈、残忍...

冷酷、无情、暴戾...

无数种可能性展现在眼前，南烛空面对无数个她可能展现出的侧面，人性本就多样，或许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而欧提努斯作为魔神的某种特质将这种可能性放大到极致，她那【无限的可能性】之中，隐藏着成功与失败的绝对平衡，也让她有可能朝着任意一方变化。

这些变化都以她为主体，故而南烛空进入这些可能性的时空之时，必然会见到她...

通常，南烛空遇到的大多数是不太好的变化，这或许是因为成为魔神对她本来就是一种...苦痛，她永远找不到安心的感觉了，她大概遇不到理解自己的人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南烛空才要去帮助她，拯救她...

拯救...或许也说不上，南烛空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换句话说，他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

呵，他这个人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自己呢！

在心里想了些有的没的事情，南烛空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

而后，他便继续开始。

无论如何，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别人也好，南烛空都还不能停止。

“那么，让我们开始下一回合吧。”面对着眼前与他同处某处竞技场废墟的欧提努斯，南烛空伸出手来。

这个可能性之中的欧提努斯似乎酷爱决斗，在世界的尽头之处建造了这样一座废墟般的竞技场，南烛空现在是她唯一的对手。

“失败了那么多次，还要继续么...真是有趣的人类。”身上缠满绷带的少女站在南烛空的对面，身上带着能够让整个世界破碎的气势...

“是啊，毕竟要找到那家伙最初的可能性，这个世界的密米尔之泉，能让我看了吗？”

“还不够！站起来，再来一次！”

南烛空被打败...

直到最后，南烛空终究能跟她过几个回合...

“继续吧。”

又一次被打败的南烛空再次站起来，身上的伤势刚刚好转...

身体的每一处都曾经骨折过，血管扭曲，身体某一部分爆发四散，简直是令佛陀都合上眼不忍看的惨状，就连欧提努斯这个对手都要看不下去了。

“我说啊...你还真是固执，明明已经遍体鳞伤了，却还不放弃么？”欧提努斯又一次陷入了疑惑之中。

“这次已经不错了，起码没有上来就杀死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战斗，其实还挺温柔的啊...”南烛空如是说道，他似乎对“温柔”有一种错误的判断...

“呵，温柔？”

“简直就是除了本体之外的地上最温柔...所以说，继续吧。”

“不，不继续了，我带你去，你可以看了...不过大概还是没有吧。”她如是说道。

“你这家伙，固执到令人敬佩啊...明明看上去是个很会变通的家伙。”

南烛空进入了这个世界的密米尔之泉，在冰冷的潭水底部，她仍旧没有看到任何有关少女眼球的东西...

“果然，还是没有啊...”南烛空轻声叹气，随后准备离开...

“加油吧，少年，我很看好你。”在他离开之前，首次有一种欧提努斯的可能性向他表示赞赏...

“想得到你的夸奖可真不容易啊...”

“没错，我的夸奖很金贵！”

————————

“！！！”南烛空捏碎眼前的幻象，恍若无情的杀神一般将眼前的少女们斩杀殆尽。

“真是恶趣味的幻象啊...要是没有基础的分辨能力，说不定会顾虑到无法战斗，就连我也有一丝迟疑。”南烛空皱着眉头。

这次面对的欧提努斯不像前几十万个之中的那个“决斗者欧提努斯”一样温柔，这次的家伙...喜欢使用很恶心的幻象。

在至少百万次的战斗之中，南烛空学会了利用魔法反制魔神意见对世界的改变。

所以本来会改变世界直接生成南烛空印象中的活人的能力，在此刻就变成了幻象。

面对少女们的幻象，南烛空也有点下不去手，毕竟他曾经称自己为“地上最温柔”——虽然最后还是下手了。

因为并非真实，因为是阻碍...

若她们是真实的话，想必南烛空就下不去手了，说不定会站着不动让她们砍死自己罢。

虽然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