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心想道,眸中闪过一抹惊骇。
这事儿,终究还是来了!
对于尹仲和童氏一族的种种恩怨,他自是清楚。
童氏一族乃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远古种族,相传他们继承了蚩尤的血脉,故而先天拥有法术异能,且个个天赋卓绝。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脉分化逐渐薄弱,族内能够开启异能天赋的后人越来越少,逐渐销声匿迹于江湖。
其实,尹仲曾经是童氏一族中的一员,且是族内天赋异禀的后人,后来因为偷学了禁忌法术龙神功,遂被族中一众长老驱逐出了水月洞天,自此背负上童氏一族叛徒的罪名。
自那以后,尹仲一心只想着报复童氏一族,并妄想成为天地间最后一位人神,但在五百年被龙腾以灵镜打伤,虽然不会死,但身体时常会裂开,极为折磨。
“看来伤势越来越严重了。”
陈长生心想着,因为尹仲的伤势唯有灵镜才能医治。
尹仲面色微微沉重,继续道:“寻找到童氏一族后,再去寻一个叫灵镜的东西,此物对老夫有大用。”
“好。”
陈长生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早在他得知尹仲身份那一刻起,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出。
尹仲和童氏一族的恩怨早已势如水火,而且没有灵镜的医治,他的伤势会逐渐到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整个御剑山庄,老夫最看好你,可莫要让老夫失望。”
尹仲笑道,很是满意,旋即准备离开。
陈长生问道:“义父这就要走了?”
尹仲点点头,眸子一冷,说道:“你为吾义子,虽答应你不杀石之轩那贼人,但敢动吾义子,老夫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不杀归不杀,但该讨的债还是少不了!”
“再者,你虽天资惊艳,但眼下修为尚浅,对付石之轩还需要很长一段路程,义父去打压打压那贼人,也算是为你争取些时间。”
毕竟需要陈长生去替他寻找童氏一族和灵镜,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是要给点甜头,以表自己的诚意,如此也好让陈长生真心实意地去替他办事。
“多谢义父!”
陈长生抱拳笑道。
“老夫走了,你和那丫头可千万得悠着点,你还年轻,火气旺,但身子骨可不一定遭得住她造,要有度。”
说罢,尹仲的身影凭空消失。
“天底下竟然有人胆敢怀疑小爷的能力?等着!”
陈长生心想道,嘴上却带着些许笑意。
他知道,尹仲肯定是去找石之轩的麻烦了。
花间派。
石之轩重伤归来,颇为愤怒。
整个花间派里,满是他大发雷霆的咆哮声。
“本座堂堂邪王,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陈长生,邀月,本座要你俩不得好死!”
石之轩暴跳如雷,浑身青筋暴跳,却显狼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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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只要出山,一切肯定能轻松搞定,那邪帝舍利必将是手到擒来的东西,可偏偏半路杀出来一个邀月,且疯魔似的半点不退让,好一顿大打出手。
如若只是一个邀月他倒是没有多少惧意,至少能打得有来有回。
万万没想到,邪帝舍利还被一个宗师蝼蚁给拿了去。
这宗师还不是旁人,而是当今江湖天赋最卓绝的后起之秀,身怀不世剑法,在邪帝舍利的加持下,竟是连到他都要畏惧三分。
此二人一唱一和,竟是将他打得败退连连,不得不灰溜溜地逃走。
此番,他已是沦为江湖笑柄。
“奇耻大辱!”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陈长生,本座与你不共戴天,誓必杀你!”
他鼻息喷着粗气,宛若喷火似的,怒不可遏。
即便有邀月相护,仍旧改变不了他诛杀陈长生的决心。
试想,江湖绵延上千年历史,何曾有半步宗师被宗师如此挑衅过?
自己这算得独一家,再寻不到其他!
这般屈辱,此仇不报,还有何颜面继续活在这世上?
“那疯女人护你又如何?她还能时时刻刻保你?”
“陈长生,你给本座等着,待得本座伤势好了,一定要杀了你!”
他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恨意。
忽地。
“轰!”
一股恐怖的威势瞬间覆盖整个花间派。
一道巨大的虚影降临,犹如神魔天降。
“谁?!”
石之轩大吃一惊,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此处乃是他的闭关之处,谁人敢闯?
但等了几息,仍旧无人应答。
只见得半空上有一道巨大的虚影,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