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暴跳如雷,直跳大脚,愤怒得直接将身前的木桌给掀翻在地。
自打从杨公宝库回来,他就因为陈长生而时常心生不宁。
虽然如今已成功将五岳并派,自身的实力得到了不小的增幅。
可光是如此,仍旧远远不如陈长生背后的移花宫。
陈长生一日不死,他就一日寝食难安。
他知道陈长生此次放榜肯定会从天骄榜晋升到宗师榜的行列,且自认为陈长生的排名肯定不会太低,至少也是七十名左右。
却也万万想不到,这小王八崽子居然能直接到得三十名!
宗师榜三十名!
这可是连他都不及的排名!
陈长生不过宗师境初期,凭什么能到得这般高的排名?
他怒不可遏,很是不服,亦隐隐有些恐惧。
忽地,他瞧见了榜文上的评语,直接惊跳起,一脸匪夷所思之色。
“什么?剑道无双?!”
“百晓生那狗东西莫不是失心疯了吧?陈长生不过一介宗师初期的蝼蚁,凭什么能得到21如此高的评价?”
“天机楼这群杂碎,莫不是成心想与老子作对不成?”
“江湖上那般多用剑高手你不去评,偏偏挑个最不入流的小王八崽子来给这般高的评价,岂不是在气老子?气煞我也!”
左冷禅怒意冲天,谩骂不止。
闹了一通,将府堂里能砸的能摔的东西全都给糟蹋了个遍后,他终于冷静下来,死气沉沉地坐在地上,病恹恹地,跟只瘟鸡似的。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陈长生的强大,但每每回想起那日在杨公宝库之地瞧见的大战,陈长生的剑法确实不俗,心底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如今的陈长生已然非他所能抵挡,何况背后还有个半步天人的移花宫大宫主邀月。
这般恐怖的阵仗,如若找上门来,该如何是好?
“该死的小王八崽子!”
他恶狠狠地骂了句,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心里也只得默念着邪王一定不会放过陈长生的鬼话来安慰自己。
酒楼雅座,两白衣剑客举酒对饮。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小一个陈长生,居然能把江湖搅得跟浆糊似的,简直乱透喽!”
“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有点能耐,虽然是借着邪帝舍利才得以和石之轩抗衡,但他在剑道上的造诣确实已是登堂入室,不过弱冠之年能有这般成就,数月时间夺得榜首,而后又直接晋升到了宗师榜第三十名,便是当年的我与你,都略逊一筹呐,当真厉害!”
陆小凤一脸精彩,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有关于陈长生的事迹。
到得最后,他笑问道:“西门兄,你对‘剑道无双’四字评语怎么看?”
在他对面,西门吹雪面容冷峻,不假思索道:“用剑看!”
“哦?怎么个用剑看?”
陆小凤脸上露出一抹趣意。
西门吹雪冷冷道:“待他入大宗师时,我将与之一战,届时便可看出他是否有百晓生所讲的那般神气!”
“哈哈,还是西门兄的办事风格利索啊,直接以剑见真章,妙哉!喝!”陆小凤开怀大笑,举起酒杯。
“喝!”
西门吹雪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眸中多出一抹对战意的期待之色。
对于陈长生,他是抱着欣赏态度的。
江湖上用剑的人虽多,但能入他法眼的剑客少之又少,陈长生能凭借宗师修为仗剑打伤邪王石之轩,足以让他看得起。
故而,他期待着陈长生晋升到大宗师境的那日,从而与之光明正大地切磋一番。
……
神剑山庄,庄主府中。
谢王孙得知天机楼对陈长生的评语时,震怒无比。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天机楼那些个鼠目寸光的匹夫,怎敢给一个小小的宗师鼠辈如此高的评价,谬论!荒唐!”
他一脸不屑,对于天机楼的评语万般不服气。
“吾儿五岁学剑,六岁解剑谱,七岁已可对天下剑经朗朗上口,十多岁就击败了华山派的游龙剑客华少坤,乃是绝艳惊才,天下侧目!”
“天底下,‘剑道无双’四个字,唯有吾儿当得起!吾儿有剑仙之姿,天下无人能及!”
“这什么狗屁陈长生,区区宗师境鼠辈,不配!绝对不配!”
谢王孙声色震天,愤愤不平。
如今,他儿谢晓峰还未满三十,却已晋升大宗师境界,有望成为一代新剑神。
放眼整个江湖,有几人胆敢小觑?
陈长生不过方才入宗师的蝼蚁,何德何能担得起剑道无双四个字!
此次放榜,险些给谢王孙气坏了。
他面色阴冷,喝道:“传令下去,吾儿谢晓峰将在三月之后,与那狗屁陈长生约战泰山之巅!他陈长生若是自认担得起‘剑道无双’四个字,那便来!且看吾儿杀不杀他!”
他何等老辣,算盘打得满满当当。
而今陈长生在江湖上声名大噪,正好能借来给自家儿子当垫脚石,一举将其打杀,凭此扬名立万,威震江湖,再好不过!
很快,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约战陈长生之事传出,江湖震动。
不少人连连叹息,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百晓生给出那般高的评语,这哪里是在吹捧陈长生?简直就是在捧杀!这不就把麻烦给招来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陈长生办事高调,且为人高傲轻狂,此次惹到神剑山庄三少爷,只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日能和邪王石之轩抗衡,到底是因为邪帝舍利的力量,而今邪帝舍利挥霍一空,他该如何迎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