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丝线,萧寻试了试丝线的坚韧程度,嘴角泛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这丝线…颇为坚韧,且宛若透明的一样,极难发现,最适合装逼和阴人了。游上水面,见阮绫竹还站在竹竿上…
萧寻想了想,微微颔首致意,随后轻身一跃,身子出了水面,稳稳地站到了之前站着的长竹竿上。
双脚轻轻一动,长竹竿顿时向前飞射而去。
萧寻背负双手,站在竹竿上,像是一苇渡江的达摩。
绝世之姿,似圣佛,若谪仙。
阮绫竹站在竹竿上,脑袋微歪。
回想刚刚遇到小和尚后的一些场景…
阮绫竹敏锐地发现,这小和尚好像一句话都没跟女子说过。“无意,还是故意?”
阮绫竹右脚轻轻一踩,整个人凌空而起,手中长剑向前轻挥,河面上顿时泛起一道道如水柱般的浪花。
脚踩浪花,漫步前行。
身姿绝世,似天女下凡。
萧寻感知到阮绫竹渡河的模样,眼里闪过羡慕之色。
真气的妙用,自己暂时还体会不到。
“等师公从毒王谷回来,我的经脉大概就快好了。”萧寻暗道,心里有些期待。
来到这个似是武侠的世界,若是一直无法修炼出真气,终究是个不小的遗憾。
而现在好了,有医仙谷的全力相助…
萧寻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自身经脉必定能如百川纳海一样,畅通无阻。
两人前后上岸。
萧寻扫了眼满脸泥土尚未完全擦干净、血迹斑斑的陈启,嘴角不自禁地勾出了一抹愉悦的微笑。“诸位,没事吧?”
萧寻一脸关切地问,随后又十分自责地道,“都怪我,他们是来杀我的……”
陈启面露狰狞之色,眼里却闪动着惊惧之色。
这一刻,他将‘敢怒不敢言’表现的淋漓尽致。
“没…没事,刚刚多谢周公子出手相救。”一个手臂绑着绷带、不会游泳青年人一脸感激地道。
之前落水,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没想到,这位周公子居然这么仗义!
萧寻看了眼这人,身影一动,刹那出现在这人受伤的臂膀旁,双手齐出,瞬间将这人错位的手臂归正,又轻轻震颤,帮助其断骨完全复位。
既然收获了感激,那自然要…贯彻到底。
“我帮你接正了断骨,回去后修养两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萧寻说道。
“多谢,多谢。”这年轻人连连道谢,脸上感激之色,溢于言表。“你太客气了。”
萧寻微笑,目光扫过其他人,想了想道,“在下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脸打了,逼也装完了,那就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溜了!
“等等。”
萧寻刚欲走,阮绫竹只见开口,喊住了他。“不好,麻烦事要来。”
萧寻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位老熟人,接下来的话,肯定是麻烦。
不听?
可这是老熟人啊。
以后再见,只怕会很尴尬。
听了?
麻烦就要来了。犹豫间…
阮绫竹又开口了:“除魔,一起?”“果然。”
萧寻心说,旋即有点疑惑,这女孩怎么说话有点奇怪啊。
好像…一直都在两2.5个字两个字的说。
萧寻回头看向阮绫竹,眼里闪过一抹探寻之色。
未曾开口。
“他果然不跟女人说话。”阮绫竹心想,面上则重复着刚刚的话:“除魔,一起?”萧寻有点无语,心说我在问你除什么魔。
不对,我干嘛要问?
不是应该直接拒绝,一溜了事吗?
多管闲事的人,好像历来都没什么好下场呢。“事情是这样的…”
刚刚对萧寻感恩戴德的人开口了。
“我们在追杀一个名叫血头陀的和尚,他是血欢门的长老,在灵州犯下了多起大案,最大的一起,残杀了一户四十九口,巡天府对其悬赏了五万两黄金。
当然,悬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民除害。
在我们六人的联合追杀下,血头陀受了重伤,疑似逃往了他的老巢血欢门。血欢门就在扬州褚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