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娘娘,你这话是何意?”
周缇只当他还在装,冷哼一声:“太子敢做不敢当,当真是让本宫意外。”
她语气里尽显讽刺轻视:“当年你父皇如你这般年纪时,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太子竟是什么都没学到吗?”
赵方荀眉峰越皱越紧,他并非装傻,而是确实不知,周缇的态度倒也让他隐约猜出一些:“敢问淑贵妃娘娘,这枚玉佩你是从何处而来?”
士可忍孰不可忍。
周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猛然起身:“赵方荀,你真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赵方荀眉宇间阴沉一片:“淑贵妃娘娘,有话直说。”
“你派人行刺阿慈,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这些话周缇不欲挑明,毕竟赵骁警告过她,兹事体大,不宜声张,但今日见了赵方荀这态度,她忍无可忍。
赵方荀沉默一瞬:“本宫并未派人行刺赵慈。”
他的眼神直剌剌的看着周缇,两人目光对视时,没有半分的躲闪与心虚:“难道仅凭这一块出自东宫的玉佩?”
周缇冷笑:“太子难道不知这玉佩是你亲手所制,只有你东宫暗卫首领才配拥有?
”
赵方荀被这话噎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这玉佩并非独一无二,一年前丢过一块儿。”
这也是方才他为何会盯着玉佩看了良久的缘故,一年前这玉佩便无端丢失,现在又突然出现,显而易见,是针对他而来且计划良久。
周缇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太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到头来还不是阿慈平白遭了这一趟罪。”
赵方荀自知有口难辩,索性不再多言:“本宫会给淑贵妃娘娘一个交待。”
周缇不屑的冷哼一声,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贼喊捉贼的戏码,她见得多了。
赵方荀离开紫韵宫后,又去了一趟御书房,要面见赵骁,而赵骁并未见他,反倒是让李公公宣了一道圣旨,以诛杀季云华为由头,让他禁足在东宫。至于他所协理的朝政,一律停止,由赵骁亲自处理。
他拿着这道圣旨在御书房外伫立了良久,他在思考。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诛杀了季云华吗?或许有这个原因,但这是最不重要的原因。
赵方荀低头,唇边溢出一声自嘲的轻笑,他不仅诛杀了季云华,还杀了赵骁派去东宫的眼线玉惜,禁足东宫是对
他的警告。
想通这些,他转身,离开了皇宫。
夜半三更之时,一道黑影离开东宫。
江知序是被明夷则叫醒的,她睡眼朦胧,懵懵的看着眼前人,抬手撒娇:“明夷则,没睡好。”
她语调温软,还带着刚醒的娇气,听的人忍不住的心软:“赵方荀来了,要见你。”
明夷则叹了一声,要不是知道她就等着赵方荀主动上门来,他真舍不得叫醒她:“我抱你过去?”
在听见“赵方荀”三个字时,江知序已然清醒过来,她睁大了眼,打起精神来:“我换身衣裳,马上去见他。”
明夷则从床边起身,帮她从一旁的木架子上把衣裳递过来:“不急,让他等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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