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疼痛,脸上火辣辣的,胸口隐隐作痛,如同针扎,又与那疯子打架了。自从那次之后,每次与他对战都会这样,醒过来全身上下都有异样感。其实自己也是疯子,血腥的味道令他沉醉,令他疯狂,又令他害怕。但是昨天好像有点儿不同,李啑撑起身子,这是,药庐?他没少来药庐,但醒来躺在这里的情况倒是不多,一般大哥都会给他抬回去。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身边的呼噜声是多么熟悉啊,只见他上身缠满绷带,一直到了脖颈,额头也束着一圈,只露出一张大脸规律地打鸣。
“大哥?”李啑关切的看向呼呼大睡的林虎,度过刚醒的发懵状态后,昨晚的事情逐渐清晰。断手,断手,李啑赶忙跑到林虎跟前,那空荡荡的手腕是那么醒目,几层纱布也挡不住血色的浸染。
“唔。”李啑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在他目前的认知中,断手真就是伴随一生了。那个总是十分照顾自己的大哥,就这样成了残废,一生只能如此。李啑只觉心中悲痛万分,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他并不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跟那疯狗打了一架,然后自己赢了,赢得一片模糊,更不用说后边的事情了。他轻声走出了屋门,留林虎在药庐养伤他是放心的,刘老或许脾气古怪,但在治人这件事情上从不会敷衍了事。
现在他只想搞清楚仇人,从始至终他都没在意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或许他想查探一番的,但在那缠满绷带的手掌出现的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阳光很刺眼,直刺到心里,把他的怒火烧得更旺,以至于他没看到前面有个扫地老头,大步跨过去,才感觉有什么阻碍。
“扑通!”没反应过来的李啑直接就被弹到了地上,他本就怒火中烧,竟然还遇到个不由分说就动手的,李啑攥起拳头就挥了过去。
拳头被包住了,那是一只皱巴巴的手掌,枯木一般,仿佛一碰就碎,但却轻松抵下了李啑用力挥出的拳头,老头抬起眸子,一双浑浊的眼睛,令人难以看透。
“啊,刘老。”李啑赶忙收回拳头,那手掌也没有继续缠绕,由他抽出去。且不说还要求着刘老治疗,单是以前的恩惠,他都不能忘恩负义。
“年轻人毛毛躁躁的,竟然还要打老夫,给你打,来打啊。”刘老把他那张干巴巴的老脸凑过去,枯瘦的手掌轻轻拍在上面,像是拍着风干的鼓皮,前一秒还一副隐士高人的形象,下一秒就成了撒泼打滚的无赖。
李啑无奈一笑,怒火也被冲了大半,随即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之前的事情是小子鲁莽了,在这里给刘老赔个不是。”说完深深鞠了一躬,“敢问刘老,断手能重新长出吗?”他满怀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医师,又怕听到不愿接受的答案,心情复杂无比。
说到“正事”,刘老也不闹了,反而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能。”或许是太绝对,他重新加上一句:“反正老夫做不到。”
但听在李啑耳中,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的一颗心沉入谷底,但很快就生出滔天怒火,还没有找到罪魁祸首,杀人是不能的,那就也砍他一只手掌。 <center><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