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不会,赌上我刚弄到的方便面。
成交!
曹月竹等人眼神交织的瞬间便完成了彼此的信息传讯,有些兴奋地看着秦政他们。
只是让她们有些失望的是,子徒仅仅扭头朝他这边瞥了眼后,随即如同没听到般,继续眯着眸子敷起了面膜。
虽然不知道这狗东西的日记上为什么会有这内容,但可以确定的是,秦政他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白鸢他们的。
没准是鬼用来挑拨离间的手段,笑笑就过去了。
而秦政也是没好气地瞪了林墨一脸,随即将日记摊了开来——
“后面什么都没有,我在想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呢。”
“啧。”
林墨有些扫兴地咂了咂嘴。
倒是三狂来了兴致,随口提议道——
“要不你随便写点东西上去?没准会有什么异状发生呢。”
“能行么?”
秦政眉头一挑,但还是接过了三狂递来的笔。
沉吟了片刻后,他随手在空白的页面上写下了“今晚能吃到烧烤夜宵”几字。
下一秒,在其紧张的目光中,写下的字迹竟是染成了诡异的猩红。
要来了么?!
可等了半晌后,除了文字的颜色变成了和出轨篇一样的猩红后,就再没其他的变化了。
见此,秦政不由地翻起了白眼,将笔还给了三狂。
“就字变了个颜色,估计只是文具店卖的新型笔记本罢了。”
“这样啊......”
众人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应该是鬼物用来挑拨离间的小手段了。
而对面的曹月竹等人见并没有想象中的家庭矛盾出现,顿时兴致缺缺地又瘫了回去。
随着秦政放下笔记本,顶楼的房间内,死机了许久的男子也终于缓了过来。
只是此时的他依旧血肉模糊无比,崩溃的血肉重新聚拢的同时,掉落在地的头颅也是回归了原位。
有些不适地扭动了下脖子,确认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后,他这才继续尝试翻起了下一页。
可他的手指才刚接近书本,体内竟是毫无征兆地传来了爆碎的声响。
一时间,男子的七窍再次疯狂淌起了污血,破碎的内脏血肉不断从口中咳出着,气息一时间衰败到了极致。
仅仅一瞬间,他体内的器官全都被绞碎了!
男子的身躯抽搐着,尽可能地在体内重新生长出器官后,手指这才死死夹住了页面,猛地翻开了下一页。
属于秦政的页面上,竟是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几乎没留什么空隙,而其中有一半照片是近乎重复的存在。
男子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目光微微一怔,但还是仔细端详起了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正是七个狗东西的合照,笑容灿烂无比,仿佛刚干了一票赚得盆满钵满一样。
可连在一块的第二张照片上,依旧是相同的合照,只是这次队伍中没了秦政的位置,甚至连空位都没有留下。
其他六人的笑容依旧自然无比,似乎从未觉得少了个人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样,诡异得让人心头发寒。
第三张照片中,秦政正疲惫地坐在某个昏暗的楼道内,附近溅满了血迹的同时,还躺着一个个被镇死机的鬼物。
他的对面,苏子徒同样疲惫地瘫坐着,两人像是刚认识般友好地挥手打着招呼。
第四张照片中,两人依旧待在那个楼道内,子徒正举着相机,对着面前的秦政拍了一张照片,脸上透露着一丝无奈的神色。
可到了第五张照片时,楼道内的秦政消失了,子徒仿佛才刚结束任务般疲惫地坐在原地,神色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照片。
第六张拍摄的则是一座城市商业圈的夜景,灯火辉煌的同时,却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矗立在各个店铺中的僵硬身影,皆是透露着浓郁的死气,可它们似乎还未察觉到自己已经死去多时,如同往常生活般交流买卖着。
而秦政的身影正站在一家银行的门口,面无表情地往头上戴着劫匪的头套。
第七张照片中,这狗东西显然已经得手,银行被炸毁的同时,他已经扛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冲出了很远。
可在秦政的对面,同样两个戴着劫匪头套的身影正往这边逃窜而来着,似乎刚抢了别处的银行,麻袋的份量同样不轻。
男子仅仅扫了眼,便认出了这正是七个狗东西中的张法与冯外。
三人视线交织的瞬间,哪怕戴着面罩,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懵逼。
第八张照片中,三个狗似乎已经成功逃了出来,藏在某个隐蔽的小屋内,虽然浑身是伤,但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其中秦政与张法也是友好地握着手,似是约定着下次再合伙干他妈的一票。
而第九张照片里,还是那隐蔽的小屋,秦政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但他所抢的麻袋却留了下来。
可张法与冯外却完全感受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双眼放光地看着这次的战利品,一脸满足地畅想着之后的生活保障......
888、他们现在还在
昏暗的房间内,男子凝视着书本上的一张张照片,周身缭绕的鬼气都是显得紊乱无比。
手指轻轻摩挲着秦政消失的几张照片,男子感觉自己似乎接近了想要的答案,手指都是克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随着他的目光下移,第十张照片的景象也是呈现在了眼前。
血肉菩萨近乎崩溃的身躯倒在废墟之上,不断瓦解的同时,秦政背着白鸢的身影正缓缓走向远处,只是两人的情况明显糟糕到了极致。
白鸢双眼失明的同时,双手都是不自然地扭曲着,耷拉在秦政的肩头。
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接应自己,惨白的俏脸上都是透露着一丝疑惑的神色。
而负责背着她的秦政,身上遍布着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不断洒落的同时,还有残留的诅咒试图进一步侵蚀着他的躯体。
左臂虽然有着裹尸布的缠绕包裹,但还是在刚才的救援行动中,硬生生被拧成了麻花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