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狂鬼化后的妖异紫瞳近乎癫狂地锁定着鬼物那被剁得血肉模糊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几乎飙升到了极致。
妈的,真当自己好欺负了是吧!!
在渊渡桥的镇压下,厉鬼一动不动的宛如死机了般,可就在林墨的斧头即将再次落在胳膊上时,厉鬼的身躯徒然撕裂了开来。
一道血淋淋的身影从中钻出的瞬间,血口张大到极致后一口将林墨的头颅咬了进去。
吭哧!!!
血水飞溅的刹那,林墨的身躯却是突然化作无数花瓣飞散了开来。
与此同时,子徒的铁手也是顷埀刻间擒住了厉鬼的脖颈,似乎早就等候着它落网般,神色都是变得阴狠无比。
而冯外与牧月的手也是第一时间伸了过来,直接抠向了它的双眼。
虽然不知道这双重瞳的眼睛有没有特殊的效果,但抠下来准没错!
可就在两人手指即将刺入眼球的刹那,厉鬼的身躯上毫无征兆地探出了三只刻满了咒文的鬼手,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三人的腹部。
“噗——”
鲜血喷出的瞬间,子徒等人的气息顿时萎靡了下来,可即便如此,三人也没有停手的迹象。
子徒死死抓住了洞穿腹部的鬼手,鲜血疯狂流淌间,厉鬼的诅咒纹路也是浮现在了双臂上,恐怖的力道加持下,手指都是深深刺入了鬼手中,疯狂截取着厉鬼的本源。
而冯外与牧月的手指也是终于刺入了双瞳中,狠狠一剜的刹那,凄厉的惨叫声顷刻间响彻了整个六号楼。
与此同时,三狂等人也终是剁下了厉鬼遗弃残骸的胳膊,将扭曲树枝收入了储物戒指。
做完一切的众人还来不及进一步将厉鬼镇压住,厉鬼与残骸皆是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这一幕众人顿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林墨的尸体却是毫无征兆地躺在了地上,双眼被剜去的同时,胳膊也被剁了下来。
“草!!这什么情况?!”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新的林墨又是从三狂身上剥离了出来,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地上的尸体。
自己可以确定之前处刑的是厉鬼本体,可怎么突然就变成自己死那了?!
其他狗东西也没有被蒙蔽的迹象啊!
1004、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他们居然能撑到这种程度......”
双眸凝视着镜面中白鸢等人的身影,叶承泽的脸色显得有些阴郁。
其中的白鸢他是知道的,那家伙本身就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可其他人的诡异手段也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照这样下去,那个失控的鬼东西好像真有可能被这几个狗东埅西拼死啊......
要是让他们成功镇压了厉鬼,自己的局面就会变得相当被动。
必须得插手了!
想到这,叶承泽顿时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向了卧室。
打开房门的瞬间——
哗啦!!
大量血水瞬间从卧室内汹涌而出,转眼便是覆盖了整个客厅,直到没过了叶承泽的双腿。
随着它整个人到后仰着倒入血水中,异样的诅咒气息也是悄然侵入了鬼域中......
与此同时,仍旧困在林墨捏造的迷宫空间的假柳凝那边,似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机会般,整个人化作一滩血水洒落在了屠宰场般的鬼域中。
在它的关注下,外界那莫名躁动紊乱起来的鬼域此刻充满了破绽与缝隙,自身的鬼域当即诡异地与其缝合了起来。
截然不同的鬼域接触下,空间都是不堪承受地扭曲破碎着,但硬生生又拼凑到了一块,充斥着不协调的气息。
虽然那个失控的厉鬼只要回过神就能发现异常并切割祛除,但在这之前的一点时间内,已经足够自己完成相应的计划了。
随着两个鬼域的缝合,假柳凝的身影也是顷刻间消失在了迷宫空间中,转而置换到了现实,并借助着失控厉鬼的鬼域瞬间覆盖了整个六号楼。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味,正守在屋内的江米澈等人脸色顿时一变。
“有鬼域覆盖了六号楼,正在朝你们这边过来。”
鬼医的声音也是从其口中传出着,纯黑的眼眸死死盯住了秦政所在的屋子。
之前被送走的那个赝品来找狗东西了!偏偏其他狗被困进了boss的鬼域还没出来!
屋内的玩家们闻言神色顿时紧绷了起来,戒备无比地盯着鬼域可能先侵蚀而来的位置。
曹月竹扫了眼张法留在墙上的画卷,沉吟了片刻后提议道——
“你们负责客厅和其他房间,我们来守秦政,这狗东西祭品吸收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进去看着了,否则要是鬼域干扰了里面的情况,恐怕要出大事。”
“行,交给你们了。”
江米澈点了点头,曹月竹小队可以说是除了狗小队外最强的队伍了,由她们保护秦狗也更放心点。
随着曹月竹等人打开了秦政房间的门,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所有人的血液在此刻都停止了流动般,身躯本能地颤栗了起来。
整个房间内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气,阴冷诡异得宛如一处禁地,原本充斥着房间的斑驳混杂的鬼气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狱秽之棺上,已经看不到余烬的尸体了,徒留一滩鲜血仍旧残留在棺盖上。
最为诡异的是,一张秦政的照片不知何时贴在了一旁,其中秦政的身影更是出现了模糊的重影,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曹月竹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一幕,不过很快也是回过了神,将自己的诅咒之物布置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这狗东西还有多久才能出来......”
“两个厉鬼已经焦头烂额了,还有一个不知道藏哪去了,要是也趁机动手,恐怕会伤亡惨重了。”
“希望这次能安稳熬过去吧,我还想着回去后......”
“呸呸呸,别在这时候立flag啊,我可不想全队升天!”
“你可不是属狗的嗷,别作死了。”
调侃声中,众人的心头也是轻松了不少。
可随着几滴血液毫无征兆地从天花板上滴落而下,众人的神经顷刻间绷紧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