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的动作一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有些凉，还有些热，这种感觉好独特。”

澹台明月未转过身躯，依旧是背对着他，只不过那悦耳的声音中却多出了丝丝妩媚娇柔之意：“小然可以继续了！”

“之前不是用过这种洗液吗？”

陆然点了点头，双手从那丝绸般雪腻的玉背上拂过，碧绿洗液如同朵朵花瓣盛开，花香萦绕在了鼻尖，荡漾起了晶莹剔透的柔顺光泽。

“不是因为洗液……我也说不出。”

澹台明月虽然没有回头，但却能感受到打在背上的灼热呼吸，如此一幕自然让她有些疑惑：“你的呼吸有些急，还有些热。”

“那是因为小月。”碧绿洗液敷在了那如同娇艳水蜜桃的轮廓之上，陆然动作下意识地顿住了。

“因为我？”

“嗯！小月你此前一直生活在这个地域，从未出去过，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以白狐的形体生活着，自然不知道男女之间本就存在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正是有了这种吸引力，人族才能衍生后代。”

陆然压下了心中的躁动，轻声解释道。

小月在修炼之道上自然比他精通，可在化形之后，对于男女之事上却单纯的如白纸一般。

“也就是说，小然你是因为我，气息才会变得絮乱吗？”

澹台明月像是明白什么，软糯且柔腻的声音传出。

说到这里，她却是歪着脑袋，黛眉微蹙：“可我喜欢小然为我梳洗，难道男女之间不能这样吗？”

陆然耐心地解释着：“不是不能，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这般坦诚相待。”

“什么叫最亲密的人？”

“就是彼此间都互相喜欢的人，凡俗之间成为夫妻，修士之间称为道侣！”

“原来是这样！”澹台明月露出了明悟之色，随即有些在意地问道：“那小然你喜欢我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却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陆然愣神了，梳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手中的碧绿洗液一滴滴落在水面上，一圈圈涟漪缓缓荡开，如同他现在有些茫然的心境。

他喜欢小月吗？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虽然在书中看过，但依旧是懵懵懂懂。

虽然不懂，但陆然还是依照着自己的本心回答：“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也喜欢小然！”

得到这个答案后，澹台明月内心中那种紧张却是化成了欣喜与一种特殊的情感，那雪白的狐狸尾巴舒畅地晃动着，带起了一朵朵晶莹水花。

她喜欢与小然说话，喜欢与他狩猎，喜欢和他一起享用美食，更喜欢趴在他怀里睡觉。

正是因为有了他，哪怕是雪花飘飘，寒风肆虐，但孤独已不在！

回想起两人从相识到现在的熟悉，她对“喜欢”二字第一次有了认知，心跳逐渐加快。

反观陆然，在听到“我也喜欢小然”这六个字的时候，心跳亦是加快了跳动，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

澹台明月转过了娇躯，如明月般璀璨的眸子看向了他：“所以，我们以后也能成为夫妻，或者说是道侣吗？”

陆然回应了这句话，神情充满了认真：“小月愿意的话！”

话语间，他轻柔地握住了那如同象牙般的修长玉腿，柔和清爽的碧绿洗液覆盖，温柔地为其梳洗着。

从柔软雪腻的腿弯处，来到了那一双完美无瑕的雪足上。

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息，十颗娇嫩圆润的贝趾轻轻颤动，像是雪莲花瓣般舒展绽放。

“我愿意！”澹台明月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浅笑，尝试着去感受那种朦胧醉人的情感。

依稀间，她好像感受到了，他与她的心跳声在逐渐重合，那是来自二人情感的回应。

四目相对间，陆然也感受到了那种朦胧情愫，虽然很模糊，但却让他痴迷与沉醉。

“小然，继续帮我梳洗。”

“好！”

陆然笑着应允，可眸光刚落在眼前狐姬身上，却是再次怔了怔。

朦胧水雾升腾而起，灵气氤氲间，周遭一切都充满了难言的旖旎与幻惑！

暖风吹拂而过，水雾散去了一些，眼前仿若出现了高耸挺拔的山峰，在这一刻像是会呼吸般，充满了节奏的律动。

如同春去冬来般万物复苏，还能见到那大片晶莹雪白美景，让人不由沉浸于其中。

“怎么了？”

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那雪白柔软的狐狸尾巴拍了拍他的手掌，示意他继续梳洗。

陆然压下了心中的躁动，继续往手里倒起了洗液：“没什么，只是小月生得太过动人，让我一时情难自禁。”

“小然喜欢看可以看，就像之前一般，不用顾忌什么！”

忽然间，温香兰息吹拂在脸颊上。

他的一双手被抬起，缓缓覆盖在了柔软的心房上。

“我不讨厌小然这样！”

澹台明月红唇轻启，在说出这句话后，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烫，就连晶莹如玉的耳垂都抹上了一层红霞。

和刚才相比，她只觉那本来微凉的碧绿洗液，却变得极其温暖润泽，就像暖玉温润的手掌包围住了她。

“那我继续帮小月你梳洗！”

心神摇曳之际，陆然只觉自己莫名口干舌燥。

待其回过神来后，这才明白自己遇见了修行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难题，那便是心境蒙尘，被硕大的魔障团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