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直是胡闹!明章帝重重拍了几下案桌,上头的奏折也跟着震了一震。
秦清心想,不愧是母子吗?这连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模一样。
太后看了眼跪在底下低垂着头的秦徽,真真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看着跟个猪头没什么两样,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疼。
这谢策!下手也太狠了!
父皇,先让太医给阿兄看看吧。四公主哀求道。
太医,还有脸提太医!明章帝沉着脸道,长玠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还躺在里头昏迷不醒!你们一个下手比一个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谢策那孩子,才安分守己没几日,又故态复萌。华安长公主轻嗤一声,半阖着眼,冷淡道,瞧瞧把三皇子打成什么样了。
康王妃轻声道:谢策是没轻没重,但我相信他绝非无缘无故这样还请殿下喜怒。
谢婠婠还在哭:阿兄、阿兄肯定不是故意打人的。
四公主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阿兄先招惹他的不成?谁知道他是不是发疯了
住口!明章帝怒道,再胡言乱语一句,就给朕滚回碧春殿!惠贵妃是怎么教你的,朕、长公主、太后还有康王都在,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四公主眼泪滚了下来,忍着哭声道:儿臣知错,再也不敢了。
秦徽是彻底冷静下来了,看四公主的眼神很是无奈。
他倒不是不想为四公主说话,只是嘴角动一下都疼的不得了,他用了生平所有的忍耐力克制住吸冷气的冲动。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打肿了一样,如果可以,秦徽也想一头栽过去,昏得不省人事也好。
偏偏越疼越清醒,身上每一处隐隐作痛的关节告诉他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秦徽如今是对谢策恨之入骨!
这个小畜生!
明章帝生怕华安长公主因为这事不喜谢策,动摇那桩本就岌岌可危的亲事,连忙道:皇姐,长玠真的懂事很多,他绝不是那种冲动无理的人,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更何况,长玠伤的比长琰还要严重,太医都说了长琰下手更狠,都伤到长玠的头了,这才昏迷不醒。
明章帝又是为谢策说好话,又是为他辩解,比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康王还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