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鸢眼睛一亮,“那我等到是沾了公主的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今年簪花会必然人多,鸢儿妹妹,怜姐儿,我还不是不得不在提醒一句,你们可千万要谨言慎行。”
沈淳然又郑重提醒了一句。
“嫂嫂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江怜不耐道,她头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来了,却还多带了一副宝石抹额,导致头上叮叮当当的环佩,显得花里胡哨。
偏她今日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颜色很鲜亮,沈淳然都不好意思说,她这样子像极了一直五彩斑斓的大公鸡。
她选了这么多天的首饰,裁了那么多套衣服,竟就选出这么一套?
显然现在让她回去换了已经不现实了,沈淳然只好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只盼簪花会上,大家都穿的花里胡哨,反衬的她不那么花里胡哨吧。
今日慕容鸢到是学乖了,穿的是淡粉色,虽不及红衣惊艳,但贵在低调,自己一看,似乎与奴婢的衣服很像。
慕容鸢知道被看出来了,笑道:“上次的事情已经给夫人添乱了,这次再不敢乱来,等去了宴席,就说我是个一等侍女便好,反正,我也不过是凑热闹开开眼的。”
沈淳然点头:“你自在便好。”
我知道,你想浑水摸鱼嘛,我看你能摸到什么。
三人各怀心思的很快到了簪花会,乘船上岛的时候,不想还遇到了一个故人。
“淳然,是你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沈淳然侧眸,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一眼就认出是她昔日的闺中手帕交,顾惜。
“惜姐姐,我们好些时候没见了吧?”沈淳然赶忙迎了上去。
顾惜也走过来,“是啊,闺阁的时候,一年还能聚上几次,后来你我成婚,便总是遇不上了,我婆母也不喜我出门……”
“我懂得。”
沈淳然微微一笑,顾惜也是书香门第,但家道中落,京中已无做官的,唯有一个幼弟在读书。
所以她嫁的并不算高门,却也比她圆满,至少她夫君知道疼惜她,膝下还有了一双儿女。
是沈淳然羡慕不来的。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淳然妹妹呀,”这时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也是沈淳然过去认识的,赵明月。
不过这赵明月的性子傲慢,她祖父在宫里是圣上编纂,父亲在白鹿学院任职,所以她自有傲慢的资格。
沈淳然过去性子也傲气,便与赵明月有过多次不愉快。
但不得不说,赵明月是他们几个读书人家,嫁的最好的,落在了护国公府的二房嫡系。
高门显贵啊,只是这么多年了,这性子还是这么的尖锐。
“明月姐姐,好久不见,气色到是好了许多,”沈淳然笑着回答,虽说赵明月眼高于顶。
但比起自己身边的恶人,已经算是很可爱的了。
“你对我笑什么?还当我们关系很好似的,别忘了,那年生辰你气急打我一嘴巴的事,我还没还你呢,”赵明月怒道。
沈淳然一笑:“你如今想还,也是可以还的,趁着没人,你赶紧打,没事。”
赵明月冷笑,“然后你便顶着巴掌脸,到处说我的坏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数你最是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