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姐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江老夫人立刻关切的问。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丫鬟,正是月牙,便是月牙将她带回的侯府,所以月牙一直在门口守着。
此刻突然进来……
“是你?”
江怜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紧紧的指住了月牙,因为她混乱的脑子里,唯一记住的就是,是这丫鬟抢走了酒盏,如果出问题,这一定是这个丫鬟在搞鬼。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贱婢……”
“奴婢怎么了?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月牙一脸无辜的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而月牙越是表现的天真,江怜越是激动,竟是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是不是你这贱婢偷换了酒盏?我明明给卫清珏下的药,为什么喝下去的人却是那莽汉,我明明去找卫清珏,怎么稀里糊涂进了那莽汉的房间,我脑子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你给我灌了什么迷糊汤。”
月牙一脸懵逼加古怪。
但是江怜的这话一说完,满屋子都寂静了,安静的落针可闻,江怜想要捂住自己的嘴时,已经晚了。
沈淳然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还要配合的做出震惊的表情来,“怜姐儿,你在说什么?药是你……你,你下的?”
如果有铁证证明,药是江怜自己下的,别说告御状了,就是上报监察司也丢不起这个人。
江老夫人和王氏更是震惊的无与伦比,关键,他们都很了解江怜,这孩子打小,有股子人来疯在身上。
平日一副怀春的样子,问是不是有人了,也不说。
以江怜藏不住的性格,肯定大嘴巴说起来了,不说,只能说明这个人不能说。
如果是卫清珏的话,他们倒也信,毕竟整个京城也寻不出几个那样明媚正直的少年郎来。
但是……她把事情办砸了,毁了自己,也毁了身边的人。
“你糊涂啊。”
江老夫人气的想打江怜,但是看着江怜此刻凄楚的模样,又下不去手,王氏更是不知说什么了,只知道哭。
到是沈淳然继续引导道:“怜姐儿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她年纪小,素来是大大咧咧没心眼的,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嗦掰,才会猪油蒙了心啊……还有,那种药,哪里是说能买到就能买到的,怜姐儿一个正经侯府小姐,就是想接触也是接触不到的。”
沈淳然这话,又像是给众人开出了一个新思路。
包括王氏与江老夫人也觉的,江怜虽蠢了点,但是这点脑子好像也不太具备。
江怜脑子里想的的则是,如今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场祸事不能她一个人背。
便飞快的道:“药是慕容鸢给我的,我喜欢卫清珏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支持我的做法,还给了我药……”
“怜姐儿,你可莫要胡说啊!”沈淳然一惊,做出一副十分维护的样子,道:“鸢儿妹妹可是侠女,虽说簪花会上我说与她恩怨两清,但她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做这种荒唐事情,我不信。”
可惜沈淳然的维护与不信,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拥护。
慕容鸢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什么人,江老夫人和王氏可是清楚的很,未婚生子,勾搭良家子弟,她可是拿手好戏。
难不成……
“这是她给我药,我还没用完呢,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她房间搜,肯定还有,呜呜呜,我是疯了才信了她的鬼话,我可怎么活啊,不如给我一刀,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