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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饭,沈淳然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忠勇侯府。
回府听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一件颇让人玩味的事情,江怜与那田家公子相看了,相看的过程,平平静静,平平淡淡。
田家少爷愿意娶名声不好的江怜。
江怜在王氏的洗脑下,也是愿意嫁入田府的,想着自己高门出生,去了商贾富户的家里,他们全家不得不她当奶奶的供着。
日子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就这么应了,还顺便定下了婚期。
而巧就巧在这,今日白鹿书院的张盛,忽然在书院当着很多同窗大儒的面说,自己即将娶妻,心中不胜欢喜。
要为自己那秀外慧中的未婚妻,作一首词,让诸位评鉴评鉴。
之后当众挥毫泼墨,便写了一首妙绝无比的诗词。
具体怎么写的,传话的说不明白,但据说当时盛况空前,几乎所有在场的先生同窗,见了无比夸赞。
争相诵读,据说闹的有些大,还传入了书院大儒的耳中,当众给了他一个不错的评价。
此地甚是显眼,却也着实有才,望尽快完婚,收心读书。
虽说这点评颇有点不正经,却也充分说明了张盛的张狂与才华,之后他还舔着脸求了大儒的墨宝。
说自己的字不值钱,他对未婚妻情比金坚,将来是要做传家宝,定情信物了。
于是,他居然还成功了。
此刻,张盛写给江云的诗词,已经被抄的满京城都是了,许多才子佳人也都有样学样,附庸风雅的开始互传。
而那由大儒亲自执墨的的真迹,则被重重保护下,送到忠勇侯府。
送到了江云的面前。
今日,自沈淳然被册封后,忠勇侯府再次在京城出了一次名,江云自小便是不被重视的庶女,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认真的对待。
望着那卷着的诗词,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但更多的是幸福,张盛,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默念一个人的名字。
“那可是白鹿书院最善书法的大儒代笔写的,当年先帝都曾夸赞其笔法,这诗词,值老钱了……”
“何止是值钱啊,关键是那张盛的赤子心肠啊。”
“……”
说什么的都有,若是那张盛来日在科举登榜,平步青云,那年少时因一口意气写的诗词,将成为一段佳话。
“这个张盛啊!”
沈淳然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后,乐的都有些直不起腰来了,“看着老实巴交,衣服补丁套补丁的,为人着实刁滑,一点亏都不吃的。”
外人不知他婚书更替过的事,所以不明缘由,但忠勇侯府可是清清楚楚。
这是把江怜直接给挂起来了。
报她当日摔了那玉镯子的仇吗?
睚眦必报。
红袖问:“张公子怎么就刁滑了?外头人人都说他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