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要钱干嘛?”
“母亲还问我?”江怜不乐意了,“你让董妈妈去我身边,不就是指点我的生财之道,我嫁妆里能折现的都折现了,说每个月给我这个数,已经给了第一笔,我这不是暂时不宽裕嘛。”
王氏摇头:“我也不宽裕,董妈妈最近不知怎么了,说是有大进项,又让我投了一些,不过却多翻了过去的一倍,还送了我一根老山参,值钱的东西,所以我暂时也脱不开。”
江怜有些失望。
不过王氏马上想到:“你若有胆子,你寻你嫂嫂借钱,她可有钱呢,刚才,你知道吗?江云屋里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江怜太清楚了,一时幸灾乐祸的问。
王氏一时没注意她的微表情,只管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才说:“她屋里不知哪个小贱蹄子,监守自盗,竟是偷了她头冠上的红宝石,最是值钱,寻不到了……”
江怜更是幸灾乐祸,道:“嫂嫂不是神通广大嘛,不能给她寻到?”
寻也寻不到,因为在她这。
王氏咧嘴,“神通广大也是无用,这事不能捅出去,不然叫亲戚怎么说,还以为赶人呢,所以啊,你嫂嫂做主,将她出嫁头冠上的,当年贵妃赏赐的珍珠,这么大一颗,给了江云,江云可真是有脸了。”
王氏酸不溜丢的道。
江怜一听,登时脸色一变,气的咬牙切齿,“她也配?”
“这不是赶巧了吗?我都怀疑是不是她自己藏起来的,”王氏越想越不平衡,尤其在想想江怜出嫁时候的穷酸样。
更是不平衡。
“罢了,不说了。”
王氏扫兴的抬手走了,徒留身后的江怜,气的快要晕过去了,踉踉跄跄的跑回屋子,原本的好心情也没了,气的在屋里大砸特砸了起来。
口中还不断骂骂咧咧的咒骂,气死她了,贱人怎么配。
“沈淳然,你就是与我故意做对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贱人……”
……
江云的妆容都准备好了,此刻亲戚们也都起来了,纷纷过来道喜,小孩子们里外转悠着,不断有管事的嬷嬷,送出一些红包。
整个氛围都是喜气洋洋的。
随着吉时将至,新浪官也快要来接亲了,于是便上演了经典的堵门戏码,外面的要进来。
里面的为难不让进,上上下下,公子小姐,婢女婆子,不断发出哄堂大笑,好不热闹。
江云的婚礼有多隆重,江怜的就有多凄苦。
此刻在云州堂兄们的挤压下,田氏公子跟个小鸡崽子似的。
而门外的阵容就更热闹了,来的都是张盛的同窗好友,其中不乏一些京城的公子哥,各个衣着不凡。
张盛一身大红站在其中,半点不曾被比下去,反而意气风发。
瞧的云州亲戚们各个都满意,觉的江云嫁个好的,将来肯定是个人物,自然也就不敢硬拦着。
你来我往两三个回合后,也就放人进来了。
新人拜见过双亲长辈后,在吹吹打打,热热闹闹之下,便送上了花轿。
总之一场婚礼下来,除了王氏有些不平衡,江怜躲在人后气的要发疯外,几乎所有人都是极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