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儿已经被打的嗓子都沙哑了。
“夫人,还没见血……”
沈淳然抬手指住慕容鸢道:“若是你在这磕头,磕够一百个,我就放过元哥儿。”
慕容鸢绝望的眸中,才像是看到了希望,立刻点头答应,就开始磕头。
沈淳然却懒得跟她们耗时间,命人在这数着,她已经回了翠竹轩休息了,但她可不觉的,以后她在忠勇侯府的日子就好过了。
仿佛更严峻了。
傍晚的时候,江老夫人便来了。
过去都是沈淳然去拜见她,如今她这做长辈的却来见她,还好声好气的,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老夫人找我有事?”
江老夫人见沈淳然还是不肯喊她祖母,叹了口气,道:“烨哥儿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淳然,他是真的要改啊……”
“我没说他不改啊?”
“那你……”
“他改不改是他的事,我原不原谅,是我的事,老夫人若无其他的事情,就回去吧。”
江老夫人无奈,只能回去了。
第二日。
才刚吃过早饭,马氏与高氏听闻沈淳然回来了,还住在了新修缮好的翠竹轩,都特意过来了。
原因无他,便是马氏听闻,高氏已经送了礼,过几日就要去参加安国侯府的寿宴了。
安国候嫡女出嫁的时候,江夏也跟着去凑热闹了,认识了不少京中的贵人。
这可把马氏给羡慕坏了,羡慕的睡不着觉,二房的能去,他们大房也要去,所以他是带着礼来的。
但是她的礼,可比高氏的薄多了。
高氏厌弃又笑话的捂嘴笑,想着你东施效颦,也学的像一点好不好。
哪知沈淳然也都尽数全收下了,反正当时肯定会为他们专门摆一局,都去了也好,都凑凑热闹。
高氏见马氏给了那么点礼,就能去,登时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就强行消气了。
又说了许多客气的话,才离开。
沈淳然静静的坐在翠竹轩,盘算着几日后的安国候寿宴,该怎么唱那出好戏,就见红月探头探脑的进来。
“你这丫头,属耗子的不成?”沈淳然笑骂了一句。
红月赶忙道:“夫人,方才后门有人送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奴婢想,何人这么送信的,也不光明正大,所以就怕被人看见。”
沈淳然好笑:“既是鬼鬼祟祟的,你接那信干嘛,准没好事。”
“好奇嘛,夫人若不想看,奴婢这就给撕了……”
“慢着,你送都送来了,撕了作甚,在说我也好奇,何人给我传信,”沈淳然已经接过了信件。
拆开,几行熟悉的字体引入眼帘。
仿佛霎时间时光倒流,回到了临窗读书的少年时光,那人,也写了这么一手的好字,任凭谁人见了,都会赞上一赞。
但此刻信纸上的字,却又是另一种,一种,他只写给她的。
所以哪怕没有落款,沈淳然也知道这信的主人——崔雪河!
再次得到这个人的消息,沈淳然以为她会很是伤怀难过,然而并没有,心中只有无限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