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门内的景文帝面无表情的问:“淳然夫人好雅兴,刚醒过来,就来帮朕教训逆子了?”
完了完了,淳然夫人是真的一时意气,闯祸了。
淑贵妃哭出声道:“陛下做主……”
“教训的好。”
景文帝冷冷一语,打断了淑贵妃的哭腔。
所有人都是一愣,以为景文帝疯魔了,沈淳然则立刻躬身一礼,打归打,皇帝可不敢怠慢。
又听景文帝继续道:“日后辰王若在有什么不妥,或有所怠慢的地方,淳然夫人只管出手就是了。”
“不敢。”
朕看你很敢。
这一来二去的交谈,估计所有人的都已经风中凌乱了。
“好了,将辰王幽静莲雾院,淑贵妃着降为淑嫔,禁足秋辰宫,滚下去吧,别在此招眼了。”
景文帝冷冷一语,关上了门。
关上门就对凤琉殇吐槽:“你精挑细选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你什么好眼光,寻了个京城第一礼仪标杆,想不到竟是个泼妇!”
凤琉殇笑而不语,仿佛还挺自豪的。
“臣弟觉的她这样挺好。”
放得开,以前成天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看着都麻烦。
景文帝不想与他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了,而是将手中的折子,重重的丢在了桌面上道:“新云侯这孽障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各种参奏举报的折子摞了这么多,却唯独查不出,他们究竟将那些铁器倒卖去了何处?”
若是别的国家,他便是叛国大罪,若是内部,便是谋逆,看似都是差不多的死罪,但差别却很大。
就像一个人生病了,虽说吃补药总能好的,但也要知道病例的诱发原因吧。
这样糊里糊涂,待毒瘤长大的时候,怕是已经晚了。
景文帝是个勤勉的帝王,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凤琉殇虽多少知道一点点,但在没有查出全貌之前,还不想过分透露,只道:“臣弟只能努力想想办法了,只是这人既然如此隐秘,只怕若在扒出来,难免还要伤筋动骨,皇兄可受得?”
“朕有何受不得。”
那就好。
沈淳然离开御书房,就去了沈贵妃的春熙殿,一同用了晚膳才回的寿康宫,太后对她张狂的做法,没有多说一句话。
反而仿佛态度比之前又亲近了几分一般。
但沈淳然却记挂着外面的事情,始终心绪不宁,终于在快歇息的时候,凤琉殇与景文帝商讨完事情,便悄悄来了寿康宫。
他来的低调,没有惊动任何人,沈淳然也被这突然走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王爷?”
“怎么,不欢迎本王?”凤琉殇回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今日心情必然不好,也不想戏谑她了。
“没有。”
沈淳然果然情绪低落,看到凤琉殇更是想到了白日的所见,只道:“还要多谢王爷,子志准备证据这几日,便是王爷护的他,还为他提前造势,今日登闻鼓下才有那般场面吧。”
“崔雪河也算忠良之后,本王帮他是分内之事,你不必对我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