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安皇后荣宠后宫,谁人不知她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旁人只说她好福气,但她只有七岁啊。
若将来后悔了,也是她的不是。
明明事情都是大人定下的,最后的不是却要落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堂堂皇后娘娘竟欺骗一个七岁稚童……”沈淳然都不知道怎么评价,那位曾经白月光级别的先皇后了。
“而我之所以后来明白,是皇后设的局,也是几年后发现,原来当年第一次与我堆雪人的孩子,其实并非安逸,安逸冒充了那人。”
冰妍郡主忽然这么补充了一句。
沈淳然都不禁大呼,这世上的事情怎么总是么狗血,充满了阴差阳错。
“那你也太笨了,跟谁玩了一场,都不知道人家是谁?还搞错了?你不给算计,谁给算计啊?身为郡主,心里没点数啊?”
忽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话虽这么说,但人家才七岁啊,不认识,说明那个年纪的孩子,友情才是最至纯的,不问身份来历,开心就好,嗯,她编不下去了……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
方才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沈淳然身边的怨种婢女,月牙,不过这丫头素来就不是个正经婢女,沈淳然也就不会苛责她了。
月牙翻了翻眼皮,不说话了,“你们京城女子,就是麻烦,乱刀砍死多好,省时省力的。”
沈淳然:“……”
冰妍郡主:“……”
“淳然夫人也不必怪责的你这小丫鬟,她说的没错,若非我没有防人之心,又怎会被人拿捏,我自己造的罪业,如今自己受着,到也公平,我并未怨天尤人,毕竟比起别人,我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说到最后一句,冰妍郡主的脸色,明显充满了化不开的悲伤。
话匣子都打开了,似乎不吐不快,道。
“京城少有人知道,其实我荣王府还有一个小姐,便是我妹妹,她很小的时候就丢了,至今了无音讯,也不知她后来是生是死,过的怎么样?我虽被算计,又毁了容貌,但好歹也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的。”
冰妍郡主能将这些说与沈淳然听,可见是信任她的。
但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自从发生了慕容鸢认亲护国公府的事情后,沈淳然始终留着心,觉的不是巧合,如今又听荣王府也有一个小姐丢失过。
便下意识的问:“你妹妹叫什么?可是叫……月月?”
最后两个字她不该说的,因为冰妍郡主猛的一愣,不可思议的问:“夫人怎知,我妹妹叫月月?”
“我……”能说是瞎猜的。
但冰妍郡主冰雪聪明,只怕不好糊弄,但沈淳然知道此事与慕容鸢那师父有关,同时也与凤琉殇要追查的背后之人有关。
她不敢吐露太多。
只好拉了拉冰妍郡主的手道:“若不出意外,你妹妹很快就会出现了。”
“怎么说?”
冰妍郡主听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