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直活在愧疚的情绪中，活在被针对的世界里，死亡的确是一种解脱。

“第二种是……你将重获新厷生。”

李陌没有对第二种可能做过多解释。

“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你按部就班的残虐我。”

“来打个赌吗？”

“赌你的人格能忤逆自身规律多久？”

李陌伸出左手，张开手掌，做出一个索取的动作。

芽衣抿紧嘴唇，天真的说道：“永远。”

话音刚落，李陌使用了诡异左手的篡夺能力，将芽衣体内的全部脏器篡夺进自己的体内。

又或者说，其实这些脏器原本就是李陌自己的。

使用诡异左手篡夺的能力需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作为代价，李陌身体里的器官被转移到芽衣的体内。

相当于进行了置换。

下一秒，一股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李陌的神经。

芽衣颤抖的拿着手术刀，插进李陌的胸膛里，完全控制不受控制的切开一层又一层皮肉。

“我，我……”

“继续……”

李陌打断芽衣的忏悔，仍由锋利的手术刀在胸膛上起舞，不一会儿暴露出体内的心脏与各个组织器官。

“呜……！”

“不要！我不要！”

“停下！停下啊！！”

芽衣极力反抗，想要停下残忍的动作。

可人的意识在诡异的规律下太过孱弱，无论有多么不想，身体都会老老实实遵循规律行动。

手术刀切断血管，猩红的血液“滋啦”的从伤口里迸射出来，溅了芽衣一脸，洒在地上。

接下来，就是李陌不断愈合的过程，在愈合的途中，芽衣的残虐行为也没有停止。

刚才说的“永远”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芽衣不想这么做，停不下来，哥哥，芽衣停不下来。”

“芽衣想切断你的咽喉，想把心脏割碎，想……”

“对不起……”

芽衣一边哭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慢慢上扬，露出疯狂的微笑，仿佛很享受虐待李陌的过程。

在虐待李陌半小时后，芽衣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从害羞、内敛变得疯癫、病态……

“哥哥，芽衣感觉好开心！好开心！”

“芽衣不想停下来了！芽衣真的好开心！！”

“哥哥你不要死！让芽衣多玩一会儿……就一会儿！！”

“……”

李陌一声不吭，安静的看着芽衣拿着镊子，伸进自己的体内夹碎一个又一个肺泡。

再用小电锯探进胸前的肋骨，把最大的几块肋骨锯成骨头渣滓，将肠子扯出大半，一寸一寸的切断。

极强的愈合力，与沉默的性格，李陌感觉自己回到了画里。

那些研究员看着自己的血液与器官如同看到了珍宝一般，笑的合不拢嘴。

都享受着这个过程。

只不过这一次芽衣的虐待更加疯狂，恨不得把李陌整个人都切成肉片。

李陌很清楚，这种病态的残虐，是源自诡异芽衣对她自我的憎恨。

她深深的憎恶着自己，想要以自虐的方式来满足对李陌的愧疚与对自己的怨恨。

而现在，因为脏器互换，芽衣把李陌当成了她自己。

开始疯狂的虐待李陌，十分享受。

李陌无比庆幸，当初只是浅浅的虐待了一下芽衣，不然自己恐怕就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完全失去自我，一心只想着虐待芽衣，并且残暴的程度会越来越高……

笔记本第二页原来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幸好，自己当初没有完全听取它的意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好痛，真的好痛。

李陌此时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按理来说他不会因为疼痛而露出人类的表情。

但在芽衣残虐的过程中，李陌发现这种痛苦在一点点加深，甚至蔓延到了灵魂层次。

再过不久，就不只是身体的疼痛那么简单了，还有灵魂被撕碎的极致痛苦。

光是身体被电锯搅动就已经超越了人体最大承受的痛觉了，加上灵魂……

诡芽的愧疚到底是有多深，才会想到用这样残忍的酷刑对待自己。

“哥哥！哥哥！你好棒！真的好棒！芽衣爱你！最爱你了！”

“不要死！一定不要死！”

“爱你！芽衣爱你！”

淡雅的脸蛋上已经没有以往的清纯，唯有两行清泪证明着芽衣善良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