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说到底,他这种小人物还是很难提起兴致呀。
虽然有可能说出来有些令人不耻,但这个时候面对这种大因素,作为一个亡命之徒,还真是想要选择逃避。
真是的,果然自己本质上就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英雄啊。
“比利......”
听到自家御主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手持枪械的从者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御主,现在还是在圣杯战争期间,就算我只是一届亡命之徒,但为了能保证不被针对,还是不要叫出我的真名比较好,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保护御主啊。”
毕竟这可是战争是很残酷的,两个人立刻沉默了下来,没错,战争是很残酷的,为了保证自己的实力,这种会暴露弱点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你说的对.....那么我们从这里偷偷的离开,应该可以躲过危险吧。”
比利小子扭头看向窗外的暴风雪,这不断吹袭的暴风雪,非但没有半点减弱的迹象,反倒变得越来越剧烈,真的很让人怀疑,走入这片暴风雪当中的人,会不会瞬间被冻成冰棍。
“如果御主有抵御这种末日一般暴风雪的力量,我们或许可以从中逃脱也说不定,但很遗憾,我们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加护......”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暴风雪也就罢了,但这暴风雪当中显然有着大量的魔力,这种魔力是可以侵入到英灵灵基之内的。
在这种暴风雪当中行动,恐怕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怕不是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失去所有的意识,被渐渐的冻成寒冰。
如果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或许在一瞬间就失去自己的意识,未来放在冰库当中还能当做人类标本,但是希望他们英灵可能会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变成冰块,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绝望。
这种情况现在正在被人体验着,毕竟只有格雷所在的核心区域有着如此极端的低温,在周围的暴风雪当中,温度还不至于直接将人变成冰块,但那种四肢正在逐渐变得僵硬的感受属实,有些让人难以痛快的接受。
狂战士的御主已经从大巴车当中离开,毕竟那辆大巴车已经被青铜长枪捅成了豪猪,继续,大家在里面就是被瓮中捉鳖,同时这个魔术师也许想不到自己所期待的狂战士,根本没有选择回到他的身边,而是继续对敌人进行追击吧。
秦桥松的马车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位魔术师的身边,那青铜马车当中炉火在静静的燃烧着,再配合上自己体内的冰之长剑所带来的冰霜抗性,格雷所带来的暴风雪根本就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更何况作为自己算的上是分灵一般的存在,就算是自己没有相应的防御办法,格雷也会避开暴风雪对自己的影响吧。
不过自己和憨憨都有着冰之双剑各自其一,低温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稍稍有些可惜,霜狼家族也算是自己的后代,不然的话,秦乔松还真有几分想要回收冰之短剑的想法。
自己本身就算是召唤系的魔术师,能够召唤随侍四灵、兵马俑,甚至开启属于自己的固有结界的情况下,自己再多一个冰霜之狼也不是一件坏事,反倒是还能丰富自己的作战方式。
秦桥松所在的马车就这么直接从狂战士的御主身前直接路过,或许就连秦桥松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派出去开路的士兵会把一个魔术师直接逼到这种地步吧,当然这也有格雷不可磨灭的功劳,一个大环境是否适合众人作战实在是太重要了。
至少对于自己来说,这暴风雪就是主场。
而对于这位狂战士的御主来说,也许他已经习惯了低温,但很遗憾这暴风雪当中夹杂着强大的魔力,纵使他已经习惯了低温,也绝对没有办法在这个暴风雪当中生存。
看着从自己面前根本没有放下速度,直接离开的青铜马车,这位狂战士的御主眼中对死亡的坦然也带着几分不甘心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那是不理解和惊讶,最后又变成了愤怒和自嘲,自己根本就没有被眼前的这个魔术师放在眼里啊。
所以这算是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还是说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不会被放在眼中的蝼蚁?
到青铜马车当中,秦桥松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是有人在念叨着自己吗?在听到自己打喷嚏之后,坐在对面的憨憨做直了身子,从眼前的火锅里夹出了几块羊肉,“是不是有些太冷了,赶快吃两口羊肉去去寒。”
秦桥松点了点头,随后又往火锅当中添了一些菜品。
是的,你没有看错,这两个人就是在青铜马车当中吃着火锅,毕竟暴风雪之日就得吃上一些暖和的东西嘛,当然这个头是憨憨起的,在秦桥松还没有注意的时候,眼前的这个憨憨就已经架起了青铜锅,然后往里面加入了火锅调料。
再之后就没有之后了,谁能在天气寒冷的日子里,闻见了火锅的味道之后而不被吸引呢。
这要是让身体正在麻木的魔术师知道,怕不是会死不瞑目。
第261章:罗马的暗杀者
对于这不断前进的暴风雪,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避让,同时也引来了不少魔术师的观望,尤其是在这不断前进的暴风雪,在某一地区略加停留之后。
“真希望这暴风雪能尽早和那雨水冲刷的地区碰撞。”
两个实力强大的英灵之间相互作战,或许他们也能从中减少一些便宜,就算无法捡便宜,一个强大的英灵在和另一个强大的英灵战斗之后退场,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这个穿着魔女斗篷衣服的魔术师,看着那停顿的暴风雪,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也就在这时,金属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上去就像是金属的高跟鞋,踩踏在清脆的地面上一样。
“你回来了,暗杀者...任务完成了吗?”
身上穿着华丽服饰,嘴上的口红如同鲜血一般,脚踩黄金制成的高跟靴,眼睛当中满满的都是算计和权力欲望的女人露出了一抹笑容,当然这份笑容足够古怪,“当然完成了,你当我是谁?”
纵使当年下毒的毒药并非她亲手制作,她也绝对是一个毒理大师,更何况经过各种传说的加持,她手中的毒药宝具也获得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效果,真神奇,明明自己活着的时候,手上掌握的毒药还没有如此丰富和复杂的效果。
如果在自己身前就有这样的毒药,如果自己在生前就有这样的毒药,最后也断然不会落得那么一个下场。
“我已经去了供水厂,而且在那里还碰到了一个志同道合之人,想对这场持久战的生存之源下手的人可不止我们一组,想必与我们志同道合的那一批人,也不会想到还会有人会紧跟在他们脚后再往水中加一些料吧。”
如此一来,就算之前的人拥有解毒药,喝下了现在的水源也会中毒,但能想到下毒的人,应该也不会傻到再去喝这个地下城市的自来水吧。
真可惜那些照搬到地下的商城当中的纯净水和矿泉水没有办法轻松的下毒,更何况他们也需要这些水源来打持久战,到时候嗯在场的参赛者们发现所有的自来水已经被毒污染,除了那些拥有着极高等级抗毒加护,或者是拥有进化能力的人之外,战斗将会更加残酷和激烈吧。
毕竟为了争夺剩下的水源,甚至是在自己有了充足的水源之后去摧毁其他水资源,众人总会在那么几个地方碰在一起。
大家一直避战,一直在这里苟下去,岂不是太无聊了,以及等待着通向下一层的通道开启获得线索,倒不如加快这个过程,直接在这第一层决出胜负,一个人独占了所有的资源之后,再慢慢的寻找向下的通道不好吗?
这样这场圣杯战争也会有趣一些,看惯了激烈的厮杀看惯了激烈的厮杀,习惯了政治上的各种心理斗争,这看起来真是浩大的圣杯战争,在短时间内如此的安静,还真是让人有些不怎么愉快。
“我当然知道圣杯战争当中肯定不只有我们这一组聪明人,说起来暗杀者我还没有询问过你的愿望,虽然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这个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几分疯狂的女性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像是一朵悠然绽放的毒花,妖艳美丽,却又充满着危险。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建造一个只属于我的罗马!一个所有人都无法违背我的罗马!那个时候我就不需要担心有人和我争抢权力了!!”
一个只属于她的罗马吗?这位暗杀者的御主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在这个时代,独裁只会带来更早的灭亡,他突然间想看看,这个暗杀者创造的帝国在短时间内崩塌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说到底能够召唤出这个毒妇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啊。
在另一边走廊当中,各种各样的冰锥,从地面之下破土而出刺穿了混凝土的地面,瞬间就将整个走廊变成了足以要人性命的陷阱。
那正在不断向前冲刺的狂战士,身上多出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不过此刻的狂战士就像是浑然不知一般,确实受到这样的伤势,这个狂战士应该是彻底的失去理智了,再加上此时此刻,他的主人意识变得越发麻木,没有办法下达指挥命令的情况下,狂战士只会更加的一往无前。
撤退?狂战士的脑子当中可没有这个词,谁跟他说撤退,他跟谁急。
格雷看着即便身上满是伤口,依旧在不断向前的狂战士,轻轻的摇着摇头,同时感慨自己没有被这样召唤出来,很难想象自己这么一副疯狂的样子,会不会丢进霜狼家族的脸?自己的妹妹要是看见自己这么一副模样一定会美好的回忆直接破灭吧。
“对付像高文那样精力旺盛的大猩猩,我还是挺有经验的,只要让他们的大脑好好的冷静一下就可以了,或者让他们冷静到骨子当中,所以......绽放吧!”
冰之长剑直接插进地面,一朵又一朵寒冰之花向外绽放,不只是走廊甚至覆盖了整个大楼,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格雷是将整个大楼都化作了自己的魔术工坊,就连思考着如何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比利小子也在被不断的吸取着魔力,这让比利小子更加的无奈。
本来自己就已经有撤退的想法了,甚至现在还在思考着能否通过下水管道离开,但即便如此,自己也得遭殃吗?
狂战士还在继续向前,他冲刺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纵使身体上开满了冰霜之花,纵使他的行动已经变得越来越缓慢,但他还在向前,那手中的斧子誓要将眼前的敌人砍成两半。
一块又一块寒冰,被野蛮的冲击所破开,眼看那斧子就要落下,格雷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慌张。
“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吧,虽然我很敬佩你,一往无前的勇气,但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时一味的横冲直撞,可是只会换来头破血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