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宗为何要处心积虑行刺楷儿?”赵伣的神情逐渐由恼怒转为凝重“他们不会做无用之事,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楷儿若是遇害,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儿臣猜想,对于日月宗来说刺杀哪个皇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皇子被刺杀身亡。贺礼上所涂的水银使得儿臣和王兄都中毒匪浅,迟先更是暗中使用常山毒杀栋儿。只要任何一名皇子死于非命,就会令整个后宫陷入相互猜忌。虽不知道他们接下去后手是什么,不过不得不小心提防。”
“先是在使节团到来之际从中作梗,现在居然又将手伸进了朕的后宫......”赵伣目露凶光“这些叛党的手,伸得还挺长啊。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红雨还活着吧,她就交给你处理了。给朕仔细审问,一定要从她嘴里撬出有用的线索!”
赵怀月起身凛然应道“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赵伣抬了一下眼,又问道“此案,只是一个日月宗的刺客伪装成侍女入宫行刺?就没有......别的隐情?”
“目前还没有发现别的。”赵怀月没有迟疑,即刻答道“待儿臣回去好好审问刺客,若有新的进展,立刻向父皇禀报!”
他停顿了几呼吸,才答道“朕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父皇。”赵怀月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白若雪“这次的案子极为错综复杂,幸亏有白待制洞若观火,才得以真相大白;红雨是个开锁的行家,萸儿可是帮了大忙;她凶残成性,随身携带凶器,凡是有碍计划的人几乎都难逃其毒手,揭穿真相的时候甚至妄图刺杀儿臣和贵妃娘娘,全靠冷校尉及时出手,将此贼......”
“行了行了!”赵伣被逗笑了,抬手止住他继续往下说“不就是帮她们讨赏吗,朕明白。你放心,论功行赏,一个都少不了的!”
赵怀月连忙带着白若雪谢恩“那儿臣就先替她们谢过父皇了!”
“先别急着谢恩。”他伸出手指,朝两人一点“虽然这案子已破,不过你们可没法清闲下来。”
“父皇还有要事交给儿臣去办?”
“不错。”赵伣从桌上拿起一份东西“这是朕刚拟好的,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赵怀月上前接过,打开后迅速扫视了一遍,发现乃是一道手谕。
“父皇终于定下春闱开考的时间了?”
“时候差不多了,再拖下去马上就到五月,该改名叫‘夏闱’了。”赵伣指着那道手谕道“你知道本次春闱为何晚开了一个月之久吗?”
“据儿臣所知......”赵怀月试探着答道“似乎因为三月不宜开考?”
“那是因为在二月的某一天,钦天监夜观天象,发现星相紊乱,异象丛生。若在三月举行春闱这样的盛事,会导致国运衰败,故而延迟。之后因为其它事情一推再推,朕也忘记了此事,结果竟快至五月了都还没开考。昨日朕与众位大学士商议之后,方才决定了春闱的开考时间。”
赵怀月满脸疑惑“父皇,此次春闱的主考官和其他考官都已定下了,那儿臣还有什么需要负责的?”
赵伣缓缓吐出两个字“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