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滨江完全是把逸仙当做亲密的家人来看待。热情又爽朗的大姐头,怎么样也不会嫉妒自己的姐妹的。
那是什么,是自己喜欢上了周扬?
——更不可能了,我和他是好兄弟嘛。
无声的笑了起来,滨江随手抓过自己的那件毛领大氅,披在肩膀上。
由于是刚醒的状态,毛领大氅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穿着简单的贴身衣物。
她走到镜子前,转了个身,借助着雷光,她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饱满的硕果只被一件贴身小衣包裹住——在东煌的姐妹中还没人能与她在这方面比较。
曲线玲珑的身躯,与略带睡意的眼神,组合起来便是极度的美丽。
高挑的身材,两条因为长久练功,而显得十足健美且修长的大长腿,相信就算是女人看见了,也会不禁嫉妒。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办法让那个男人对自己有任何的目光偏移……
自他来到东煌,两人间的交流就少了许多。
轻声叹息,滨江走出门去,打算找个地方坐坐,在黑暗中整理下自己的思绪。
同时,一个心中的声音,也在接连不断的响起,拷问着她:
“更不可能吗?你就没有更近一步的想法吗?”
“是你最早认识的他哦,他还抱过你好几次呢……”
“滨江,傻姑娘呀,什么时候该正面出击呢?”
“他要与你当好兄弟,你就也乐呵呵的,就这么保持住这种关系吗?”
怒了,滨江一拳砸门框上,一阵闷响,强行把心中的声音停止住后,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一头如云的乌发像是瀑布般洒下,跃动着。
出了门,滨江走了走,原本熟悉的屋子,在黑暗中,居然有些陌生。
雷声不断轰鸣,滨江的心里却茫然一片,她在屋子里游荡,鬼使神差的,却走到了最角落的房间。
这是逸仙的卧房。
滨江在墙角坐下,捂着额头,夜晚的冷风吹拂着她的脸庞。
她好冷。
“不……不要……”
“都大半夜了,你……你怎么这样欺负逸仙呢……”
“又要我扶着栏杆吗?依,依你便是……”
突然,夹着阵阵雷声,熟悉的声音从木质的墙壁那边传来,让滨江的心中顿就是一窒。
她可不是像长春那样的少女,该懂的事情绝对会懂,但只是听着这样的言语,还是让滨江瞬间睡意全无,从未有过如此一刻像这般清醒。
滨江本想立刻逃离,身体却不听使唤。
颤抖着,滨江把耳朵贴近,这次她听的更清楚了些,不仅仅是逸仙的声音,还有一种水声……但那绝不是雨。
颤抖着,滨江咬着嘴唇,眉眼都挤在一起。
我的好兄弟,你这是在和逸仙干嘛啊!
她的大脑空白一片,回过神来时,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墙那边的动静依旧,而自己的手,却在悄然间探入了毛领大氅底下。
前一天还剪过指甲。
可耻!不害臊!滨江面红耳赤的在心中骂着自己,可手上的动作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伴随着墙那边的响动规律,滨江继续着自己的奖励。
有《小石潭记》云:
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
又有佚名人,做文,云:
双山并列,下有溪谷,红日两轮,出于东方,悬于山顶。
不行!身上的毛领大氅好碍事!
滨江很是干脆的把它扯下来,扔到一边,挂在椅子上,她身上汗如雨下。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门那边的动静达到了最高,滨江也低低的闷哼了一声,身体也从紧绷变成放松状态,她微微的喘着气,有种想哭的冲动。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时间渐渐过去,估摸着,已经是由凌晨三点钟到了五点钟,滨江还待在那里,她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咔嚓——”
是门被从里面打开的声响。
滨江立刻跳起来,不好,这幅样子被人看见,要出大事情的!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周扬已经站在了滨江的身后。
看着她只穿着贴身衣物的背影,周扬心中很是疑惑。
无法可躲,滨江只好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准备迎接他怪异的眼神……
“好,好兄——”
周扬却摆摆手:
“你……不冷吗?”
滨江一愣,原本想好的说辞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她支支吾吾道:
“我,我冷啊……”
笑了一笑,周扬走到滨江身边,拉过那件毛领大氅,为她披上:“下着雨,要入秋了,这种时候受了凉,会很难受。别冷着了。”
滨江默默的站在原地,又是和上次在新天鹅堡偷学他讲课一样,本以为他会质问自己,而实际上,却只是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太莫名其妙了这个人。
周扬帮她把大氅紧了紧:“嗯,我和逸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