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提尔比茨扭过头来,“你别胡说。”
而俾斯麦只是静静的微笑,这一趟寻找姐妹的旅途,看得出来,她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距离铁血合二为一,已经近了一大步。
“埃吉尔,怎么说呢,战斗力非常强,尤其是她跟着腓特烈离开之后,更是得到了突飞猛进一般的进展。”俾斯麦举起酒杯,品尝了一口:
“就是性格嘛……我也说不准,总之,你以后与她相处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周扬拍拍额头,他好不喜欢谜语人。
晚餐之后,大部分的少女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还留在餐厅里的,便只剩下了要说正事的人。
周扬将他去东煌的经历,完整的复述了一遍,等他说完,逸仙取出两块合金,放在桌面上。
一枚,来自“翼蛇”,一枚,来自“鳍虎”。
在明亮的灯光下,逸仙把它们往俾斯麦的方向推了推:
“周扬已经和我们讲过,关于上级海兽的事,但,我有个猜想……它们或许已经快要跨过更上一级的门槛。”
“其一,是它们的外形,与其他的海兽,有着显著的不同。背生双翼,如龙如虎。”
“其二,是力量的差别。‘翼蛇’的力量显著的超过了‘鳍虎’,但它更容易暴怒,‘鳍虎’则拥有它所不及的速度,缺点是防御欠缺,连我们的舰炮,都能在它身上留下痕迹。”
“可以说,若不是用了镇海的计策,正面与它俩交战,我们即便是胜,也是胜的格外艰难,残酷。”
顿了一会儿,逸仙将两块合金翻了个面:
“其三,则是合金的异常,诸位请看——”
只见两块银色的合金的背面,分别有着龙鳞与虎纹般的纹路,而其他的合金,全都是光滑,入手冰凉的状态。
“我同意。”有人说。
大家一起抬起头来,说话的人,却是才到不久的埃吉尔。
大巡舰娘的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容,撩了撩自己银白色的长发,轻声道:
“所以腓特烈才让我跟着过来呀,有些情报,是需要由我来分享的。”
“逸仙小姐……你是东煌的舰娘吧?猜想很正确,它们的确已经快到达到更上级的层次了。”
逸仙冲着她笑笑。
“你好,埃吉尔小姐。”
埃吉尔耸耸肩:
“我继续说了,普通的合金,只能修理与强化舰装,而上级海兽的合金,则能让舰娘开发出新的力量……”
“甚至于,有可能让舰娘完成‘改造’。”
一片默然,改造,这个词语,对于舰娘们来说并不陌生。
这是她们生来便知晓的知识,只要完成改造,届时,她们的力量,战斗力,敏捷,都会有一个飞跃式的提升。
“埃吉尔,你的意思,它们是改造的关键素材?有详细的说明吗。”俾斯麦抬起眼睛,凝视着埃吉尔。
埃吉尔露出更妩媚的表情,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眼下的睫毛闪了一闪:
“哈哈,其实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干,干嘛,别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
欧根亲王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她怒目而视:
“你这性格果然没改!我就知道!”
埃吉尔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搓搓手:“那我也是复述腓特烈大帝的说法嘛,你知道的,欧根,我只负责打架……”
俾斯麦也是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咳嗽了一声,示意欧根和埃吉尔稍安勿躁:
“逸仙,现在大家都已经生活在了一片港区,我就不用女士或者小姐那么客气的称呼了——这块合金,既然是由东煌的舰娘们获取的,便由你们决定去交给谁强化吧。”
“如果从战斗力最大化的方向来想……滨江,你能用吗?”周扬思索着,问了一句。
“我是胳膊上纹了龙还是背上纹了虎啊?”滨江露出诧异的表情,“你以为我黑道大姐头呢?这一看就是给长春和鞍山啊?”
“嗯?”俾斯麦侧了侧耳朵,长春与鞍山,上次她见过一面,两个可爱的少女。
“按我们东煌的传统来说,”这次是镇海发言,“‘青龙’,‘白虎’,都是具有象征意义的词汇,而长春与鞍山,她们便有着同样的词语作为象征。”
“并且,长春与鞍山,她们改造之后,并非寻常的驱逐舰,而是导舰。我想,在座的各位,还没有谁知晓导弹的威力吧?”
埃吉尔又一次踊跃举手:
“导驱么?本荒海之主可是听说过。”
“你又知道什么了?”欧根亲王皱眉。
“知道导驱很厉害,可惜我是重型装甲的大巡,导弹没那么容易破我的防,呵呵。”
埃吉尔很是得意的抱着胸,就差把姐姐我很厉害这几个词写脸上了。
“傻瓜。”欧根亲王撇撇嘴。
俾斯麦摇摇头,把头凑到周扬的耳边:
“现在你明白她是什么性格了吧?”
“知道,”周扬也小声的回答,“很强,但是话多,看起来有点傻。”
“是这样,埃吉尔这家伙,除了战斗,其他方面都马马虎虎,衣品也不行……”
提尔比茨也加入谈话,拉低帽檐,用只有俾斯麦与周扬能听清的程度小声道:
“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穿着这种不害臊的衣服到处晃,感觉是腓特烈派她来活跃气氛的。而且她闲不住,你看吧,周扬,也许没几天就来招惹你了。”
周扬脸色微微一变,他喜欢和安静的人交流,至于埃吉尔,明显很不安静。
接下来,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关于东煌舰娘们的新家,需要准备哪些建材,预计工期是多少,等等一系列事情。
可以预计的是,周扬这段时间,除去准备他自己的武器,给大家锻造损管金属,做舰装的维护之外,又有的一阵子忙了。
夜幕已经深沉,这场讨论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多。
明亮的灯光依旧亮着,等到把闲杂的事情都说完,终于到了今次最重要的环节。
俾斯麦把腓特烈大帝的亲笔信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一路上我都未曾拆开它,周扬,腓特烈大帝对我说过,这封信,需要由你来启封,你现在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