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没说什么,而是把她俩一起紧紧地搂在怀里,身体和心灵要一起,缺了哪个都不行。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道:
“我比较特殊吧,主要是怕你们累着,不然——”
“够了够了,”贝拉罗斯连连摆手:
“这都几点钟了……咱们要克制,嗯,要克制。”
其实她是怕自己彻底沦陷进去,正如恰巴耶夫所描述的那般,待在周扬的臂弯里,她能感受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安心感。
仿佛要塞外面那天寒地冻与满天飞雪都一齐远去,心灵宛若沉入了温热的湖水之中,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满足,让苏维埃贝拉罗斯舒服得连说起话来都软绵绵的。
突然间她想到一个可能性,自己的妹妹,政委同志苏维埃罗西亚,该不会又在做一些单打独斗的行为吧?
毕竟房间里面的监控可是没拆的,而且刚刚自己叫的那么大声,那么动情,她想听的话,不可能听不到。
想到这里,贝拉罗斯的脸色立刻变得一寒。
“稍等我一下,有件事情我得去看一眼。”
低声和周扬说了一句,苏维埃贝拉罗斯立刻翻身而起,披上大衣,向着楼上监控室的方向快速的跑去,猝不及防之下,定能把罗西亚逮个正着——假如她真在那里的话。
出乎贝拉罗斯意料的是,监控室里面静悄悄的,灯暗着,屏幕也没有启动。
房间里面的奇怪气味尽数散去了,陈设,摆件,与贝拉罗斯处理完烂摊子之后的模样别无二致,似乎是出于某种原因,罗西亚今晚停止了她的奖励行动。
“是没有来监控室吗?”
贝拉罗斯自言自语道:
“既然没有现场逮到你,那我就去主动抓呗……你还能跑得了不成?”
事实就是这样,在贝拉罗斯很淳朴的北联思维中,她就是认为,既然苏维埃罗西亚都能够偷偷躲在监控室里面干坏事——
而且还是拿周扬当配菜,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把事情摊开了说呢?
面对自己的感情也好,xp也好,有那么困难吗?
联想到这几天白天的时候,罗西亚那不太良好的精神状态,她愈发觉得,自己作为姐姐,必须站出来。
不然等哪天东窗事发,不是被她而是被同盟发觉了,以同盟的那压抑不住的暴烈脾气,肯定要拿着霰弹枪追着她跑,抓到之后再吊起来打。
于是苏维埃贝拉罗斯放轻了脚步,一点点的挪到罗西亚的房间门口,门缝里面透露出柔和的微光,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贝拉罗斯猛然拧开了她的房间门。
“刷——!”
好快的动作,像是一道残影般,贝拉罗斯只看见了罗西亚好像是在瞬间就拉上了被子,躺在床上,表情有些尴尬。
房间里面弥漫着和她上午的时候闻到的差不多的味道,一包卫生纸就放在罗西亚的床头柜边。
这已经说明一切了。
“呃……贝拉罗斯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只能说,罗西亚不愧是罗西亚,事到如今了还能装出一幅镇定的样子,她不动身色的在被子里面活动着手,把贴身的衣物给拉正。
贝拉罗斯在心里暗暗的笑了一声。
“我的酒喝完了。”她说。
走上前,在罗西亚的床边坐下,借着台灯的灯光,贝拉罗斯端详着自己的妹妹。
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脸蛋精致无比,银灰色的发丝有些懒散的披散着,从对方的脸蛋上,贝拉罗斯看出了自己和同盟的影子。
是个大美人啊……
不过,你可逃不出姐姐的手掌心,老老实实的和姐姐一块钻周扬的被窝吧。
光是想象了一下自己和罗西亚一起与周扬亲热的画面,贝拉罗斯的脸蛋就发烫,苏维埃同盟级的姐妹就是要团结才对……可不能让恰巴耶夫一直偷吃下去。
“你的酒喝完了去仓库里面取呗。”
罗西亚努力的装出一幅与平时别无二致的模样,殊不知她的姐姐已经在心中对她干的坏事了若指掌。
“这都几点了,去仓库麻烦死了,从你这个给我掰点……啊,我准备去找顾问同志喝一场。”
说话间,贝拉罗斯不经意的提到了周扬的名字。
果不其然,罗西亚的睫毛抖了抖,表情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那——那挺好的,顾问同志是很好的人,是该交流交流感情。”
“是吧?交流是很有必要的……罗西亚,我现在以姐姐的身份和你说些话,你可不许传出去。”
整的和真事儿一样,贝拉罗斯不经意的拨了拨头发,往罗西亚的身边挪了挪:
“能答应我吗?”
“那,姐姐同志,你说?”
“……你有没有觉得同盟姐,和周扬的关系进展飞速来着?那两个人,一天中起码有七八个小时都待在一起。”
罗西亚沉默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
“啊?我没感觉啊。”
“你当然没感觉,毕竟最近天天都萎靡的很,”贝拉罗斯耸耸肩:
“我只是想说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等我们打完利维坦的歼灭战,甚至在那之前,同盟姐很可能和顾问同志变成一对。”
“他们会互相分享给彼此加了盐的面包,达成终生的契约。同盟姐的脾气你也知道,如果她有想法,绝对不会放任它溜走,明白吗?
说完这些,贝拉罗斯在罗西亚的床头柜边上翻翻找找,拿了两瓶烈酒出来:
“所以,我感觉啊,感情还是要主动一些才好呢。”
就这样,贝拉罗斯离开了。
留下罗西亚一个人在房间沉思,罗西亚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其实她没太听明白,抓抓头发,罗西亚把被子掀开:
“这什么意思啊?……算了,还是继续下去吧。”
“可恶,没有监控看,总感觉缺了点什么……罗西亚啊罗西亚,你可真是个大【北联脏话】——”
………………
三四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罗西亚再没进过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