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就立刻着手准备,喀琅施塔得的行动力就是如此的强。
周扬还在甲板那边,陪着东煌与铁血的几位驱逐舰少女们玩闹。
这种时候的他,并不会专心致志于感知周围的风吹草动,而是更多的把精神用在关注手中的鱼竿——以及怎么样接上驱逐舰们天马行空的发言上。
因此,周扬并没有发现,在身后的拐角里,喀琅施塔得其实一直在盯着他。
她这是在等着周扬站起身来,吃过晚饭之后他会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也是从平时的细致观察中得出的结论。
对于周扬的个人情报,喀琅施塔得可谓是把闷○痴女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主打一个了若指掌。
然而,由于此时的喀琅施塔得实在太过专注,她也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眼睛也在看着她。
“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齐柏林伯爵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俾斯麦的话刺中了她的痛点。
于是,不大的甲板上,已经形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奇特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阳最后的一丝光线落下海岸线,夜晚再一次的来临,距离下次太阳升起,尚且需要二十一个小时。
中间漫长的黑夜,足够有心人做许多事情。
“好了,明天再玩吧。该准备晚饭了。”
把鱼竿收起来,周扬依次的摸了摸身边几个少女的头发,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水桶,今天的收成还不错。
“那,指挥官,长春想要一个亲亲。”
眨了眨眼睛,长春搂着周扬的腰,不让他离开。
这么可爱的少女眼巴巴的望过来,周扬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只不过亲了一个,其他的三个人也不能漏下。
所以,看着驱逐舰们排队挨亲,然后看少女们被亲脸蛋之后的样子,两件事加在一起,也有种奇怪的乐趣。
长春会在站在原地甜甜的傻笑,Z1会大笑几声,然后主动的亲回来。
鞍山不太好下嘴,因为她实在是太成熟了一些,只好从脸蛋换成额头——
至于Z2,三无少女也并不如何三无,起码亲她之前她还一脸冷静,在脸蛋上蜻蜓点水一下之后,少女小小的脸蛋就会“砰——”一声红个彻底。
就连走起路来,Z2都是一摇一晃的了。
“回房间吧,我去厨房了。”
对着少女们摆了摆手,周扬提起鱼竿与水桶,往船上的厨房走去。
伏尔加正在里面等着他,见到周扬过来,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
“今天教你鱼排和鱼汤的做法,记得要先把刺剔出来,这个也是有技巧的。然后,你先去准备配料——”
“好,好的,周扬同志……”
不多时,逸仙也提着一个小篮子走了进来,她对着已经忙碌起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心里却涌起一种莫名的思绪:
很快,身边的姊妹应该又要增加了。
不知道北方联合传统的嫁衣,会是怎么样的款式呢?
摇头笑了笑,逸仙去洗了个手,不再考虑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而是专心致志于烹饪眼前的菜肴。
与此同时,趁着周扬在厨房做晚饭的时间,喀琅施塔得悄然的行动起来。
趁着四下无人,她直接潜入了周扬的房间。
“很好……并没有被发现,剩下需要做的只是等待就好了。”
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喀琅施塔得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藏身于黑暗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周扬回来,再堵着他问个明白,为什么一直避着自己——
只不过,这次潜入无疑是失败的。
在房间外,一架小型的侦察机悄然飘过。
齐柏林伯爵翘起腿,坐在船舱活动室的沙发上,正端着一杯咖啡小口品味。
“太苦了。”她说。
“是吗,黑咖啡不放糖才是最好的感觉啊。”
“我不是说咖啡,美因茨。”
美因茨有点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齐柏林是这个样子的,她说的话和打哑谜似的。
听不懂就不用听,反正对方也没有说咖啡的坏话。
“所以……那家伙,跑去指挥官的房间做什么……一整天下来神神叨叨的……总不能够是……”
表面上古井无波,其实只有齐柏林才能清楚,自己的心中正在翻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为什么连那个和指挥官认识没多久的北联舰娘都能主动出击,自己和他认识了这么久,进展还只是仅限于见面了互相打个招呼呢?
非要说的话,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齐柏林任何时候都会乖乖的爬上他的床。
绝美的脸蛋,高挑而完美的身材……摆成什么样的姿势她都乐意接受。
可这个契机……快两年了,还是没有出现过。
她自己也在苦恼,只不过其他人看不出来罢了。
在姊妹们的心目中,齐柏林永远都是一个冷静,冷漠,心比钢铁还坚硬,喜欢自说自话的舰娘。
可是,她心中的隐藏起来的那份柔软,只有那些很了解她的人才知道。
微微的叹了口气,“啪——”的一声,齐柏林失手打翻了咖啡杯。
……………………
不知道在黑暗中等了多久,隐藏着自己气息的喀琅施塔得,终于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的缝隙中洒进来,照在地板上,明亮的光芒也洒进了喀琅施塔得的心中。
她无可抑制的大叫了一声:
“周,周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