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宕颇感奇怪的抬起头来,只见Z23与绫波的嘴唇都无声的张开,似乎在说着“姐姐加油”。
她有些哭笑不得。
离开之前,三位少女对爱宕眨了眨眼睛,直到很久以后,爱宕都没想明白,这句“姐姐加油”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感情。
也许,是真的把她当做姐姐了也说不定?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待到房门关上,爱宕主动的从周扬的怀抱里离开,旁边的苏维埃同盟适时的递过来了一张纸巾,让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摊了摊手,看着周围逐渐包围过来的阵势,周扬主动的坐到了床上:
“……意思是我跑不掉了呗。”
“是,纵然阁下体力无穷无尽,可我们有这么多人,而且是有备而来,不知阁下如何应付?”
“欧根亲王,就你话多。”
向着欧根亲王扬了扬拳头,她立刻笑着跑开了。
一个月,对周扬来说,他有几乎一整个月的时间都处在一种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中,本来不撩拨还好,稍微撩拨一下——那后果可就有趣了。
他的方法论也很简单:
面对挑衅,最好的办法就是挨个教训回去。
“江湖规矩,单挑,”旁边的滨江也在憋笑:
“指挥官,打算先对付谁?”
“我都行啊,你们待会别讨饶就是了。”
舰娘们在中间商量了一回儿,不出意外,爱宕第一个被推了过去,这种时候还是优先照顾一下从未吃到过肉的姊妹比较好,大伙的心里也都有数。
指挥官就在那里,也不会跑,他也在尽量的做到将一碗水端平,所以,偶尔争一下没什么,事事都争,就显得没意思了。
这点儿共识大家还是有的。
更关键的是,一个人,绝对没办法抵抗住那种攻势,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取胜的机会。
许久未见,也许久不曾亲密相处过,姑娘们的心中也都是憋着一股气的。
“爱宕,给指挥官一个深刻的教训,可不能让他把你小瞧了。”
还有人在给爱宕打气,听声音像是喀琅施塔得。
“你怕是在心里面巴不得我赶快输,自己好接战哦。”翻了个白眼,爱宕按住周扬的手,让他抓住自己的耳朵,再慢慢的蹲了下去:
“……指挥官,这可是我的场合哦,我要,好好品尝这份幸福的味道。”
………………
三天之后,苏维埃同盟的办公室。
“啪——!”
重重的将一份分析报告摔在桌子上,苏维埃同盟的怒气值立刻狂增,劲增,她怒喝道:
“简直是奇耻大辱——”
“打模拟战就打模拟战,十几二十个人组成的编队,连指挥官同志的位置都捕捉不到,输成这样,我看啊,还是我们的训练太怠惰了。”
“重巡洋舰爱宕号首先被判定成大破,然后呢,喀琅施塔得同志,你平时的冲劲呢?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派不上用场了?”
爱宕是重樱舰娘,面对苏维埃同盟的怒火,她可以选择不接腔,但是喀琅施塔得可不行,有些害怕的站起来,她定了定神:
“从客观原因上来说,指挥官同志熟知我的一切弱点,所以,我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用主炮……手炮……反正是个炮,命中了薄弱装甲。”
“就这些吗?”
“……我自己的战斗意志也不足,没有及时的进入痴……特,特殊模式。”
“坐吧。”
叹了口气,苏维埃同盟检讨道:
“我自己也有问题,作为战列舰,我不该和约克城汇流的,结果被他直接同时端掉了两个人。”
约克城脸蛋红红,她站起来:
“咳咳……我也疏忽了指挥官的战斗力,当时轻敌了,请不要把失误的原因都揽在自己身上。苏维埃同盟小姐。”
叹了口气,周扬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
他感觉自己在下班之后,跑过来开这个所谓的检讨会,完全就是个错误。
不过听听也好,先看看她们这又是打算整一出什么花招。
毕竟,能把那天晚上的战况,讲解的这么清新脱俗,也不失为是一种才能。
苏维埃同盟,原来你表面上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心里面却是这样的舰娘。
说到这里,周扬又有些不理解了,参加了当天晚上战斗的舰娘们在场还好,为什么同盟要把某几位不在场的舰娘也请过来?
比如说信浓吧,信浓这会儿昏昏欲睡的,靠着天城时不时戳一下她,她才能保持清醒。
也许是被天城戳得烦了,信浓嘟着嘴巴,一副委屈的模样,跑过来挨着周扬坐下。
抱着他的腰,再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九条尾巴一晃一晃,银色的大狐狸此时正睡得香甜。
以前信浓在周扬房间里蹭住的时候,周扬就拿她的尾巴当过被子,松松软软的,很合适。
渐渐的,周扬便感受到一种困意。
于是,一边听着苏维埃同盟的“检讨”,他开始回想起那次战斗的真实情况。
爱宕首当其冲的受到了“大破”,这不假。
鉴于她的第一次与自己交战,所以周扬还留了几分面子给她,选用了最温柔的姿势,没让她输的太惨,给了一点儿继续战斗的机会。
至于喀琅施塔得,面对她,周扬就一点儿也没保留的全力全开了。
这女人有点恐怖的,倘若她调整好心态,进入某种不可言说的状态,战斗力简直要翻个几十倍,是极难对付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这时候,喀琅施塔得会不管不顾的叫,还特别大声。
为了库尔斯克的睡眠质量考虑,周扬选择的战术是,在喀琅施塔得反应过来之前,就收拾掉她。
只用三十秒钟,战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