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星罗把拐棍扛在肩头上,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不杵拐棍也没有多少问题,只要不奔跑就没有啥大碍,夏老师说杵个拐棍安全一点,我才没有把拐棍放到卧室。
对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没有在学校住宿,我住在夏老师家。”
“那挺好的啊!夏老师她家人对你还好吧?”
“夏老师家只有夏老师和叔叔,叔叔这四天只有一天晚上回来了……”
洪星罗把在夏老师家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元清沐述说了一遍,不免的,就说到了周日晚上的李浅忆。
元清沐感叹道:“李浅忆她爸爸真凶。”
洪星罗不以为然:“我爸爸、二爸,他们也打过我,打过好几次,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们都是一个样儿,不对,你说过你爸爸妈妈就没打过你!”
“是啊,我爸妈都很好的,婆婆爷爷也很好,他们不吵架,也不打我。”
“要是他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就好了。”洪星罗由衷叹道。
“不要脸!”
元清沐闹了个大红脸,在山城,媳妇儿的爸妈,也喊爸妈,洪星罗这样说,就有一层暧昧的潜台词。
洪星罗是个榆木疙瘩,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单纯的感慨一下罢了。
“汤粑儿,我跟你说李浅忆现在是我同桌!”
“你的同桌不是张吉吗?你们换位置了?”
“是啊!你们没换吗?”
“没有,我们是按成绩排位置,班级前二十名可以向班主任提出换座位的要求。”
“哇!你们真好!不用换位置,你是年级
第一,怎么不要求换到第一排?”
元清沐扬起琼鼻,傲娇地偏了偏,摘下旁边一节竹枝在洪星罗身上扫。
“我开学就被安排在第三排,我挺喜欢那个位置,我同桌郭星丽为人也很随和,我不需要换座位。”
“喔……你同桌随和真好,我同桌就不随和了!李浅忆老欺负我,就是周日刚换桌位那天,她就时不时的来弄我。
周一我本来以为她会因为她爸爸的事不开心,就去安慰她,结果她说要每天刮我十下鼻子才会开心。
你看这四天我被刮了四十下,现在鼻子肯定都是红的!不对,不是四十下,我超过三八线她也要刮我。
她说以前我老欺负她,她要报复回来!汤粑儿,你说我冤不冤!”
“哈哈哈哈……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你以前招惹她干嘛,这怪谁呢~”元清沐调皮地调笑着男生。
“你还笑,你看我这手臂都被她拧变形了!”
洪星罗挽起自己的衣袖,上面黑黝黝的皮肤没有一点淤青,那个凶恶同桌做的恶,没有留下证据。
“哪儿呢?”元清沐笑颜如花。
洪星罗不甘心地卷起腰间的衣服,“你看,这是上节课她刚拧的,就因为我用了她一下橡皮,没有跟她说,她就把我拧了好几下。”
神色委屈,洪星罗好似小朋友向家长告状一样,苦着脸跟元清沐述说着自己惨痛的境遇。
白嫩的腰间,的确有一块红斑痕迹,不过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过一会儿就会消了。
元清沐轻轻揉了揉那块红斑,又对着腰间吹了两下:“好了吗?”
洪星罗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