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摩根突然抬起了头。

她用一种无比严肃的目光看着卡伦，苦涩的问道：

“难道，我也是通过人工授胎的方式，被制造出来的么？”

除了那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好运气之外。

这是摩根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解释了。

……

还是那句话。

以追求真理为根本目标的魔术，是一门十分严谨的学科。

魔术师们相信奇迹。

但他们更加相信，一切的奇迹都是可以被解释的，并且是可以通过一定手段来使其常态化的。

而摩根更是一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魔术师。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除了向阿尔托莉雅复仇之外，在魔术的道路上继续钻研下去大概已经是她唯一的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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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也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来实现某种目的的【工具】？”

聪慧的摩根，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卡伦沉默着，点了点头。

就好像是那个秉持天命而生，注定要成为不列颠之王的阿尔托莉雅一样。

身为卡美洛长公主的摩根，也是秉持着天命诞生的。

而毫无疑问的是，那位被她视为【老师】的湖中仙女，正是这一切的幕后主导者。

“神秘的时代会消失，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神秘会彻底从这片大地上断绝。”

“无论是什么事，这个世界总是会给人们留下一条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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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事情做绝——这是这个世界的智慧。

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湖中仙女的做法也是在顺应天意，顺应人理。

“你也是王。”

“但是，却并不是这座岛屿的王。”

“而是要在这末法的时代里，承担起守护神秘之重任的王。”

卡伦轻声说道。

一个冷酷而又无情的现实，就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摩根的眼前。

被设计好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的结局……

很显然，对于那一向自诩为聪明人的摩根来说，这样的事情根本让她无法接受。

这让摩根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湖中仙女对她的教导：

“万物皆虚。”

在这种设计之下，她的人生都是虚假的。

就连她苦思冥想的复仇，也不过只是她臆想出来的情绪。

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不属于她。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所作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小丑演出的滑稽戏么？

摩根用双手捂着脸，痛苦的想到。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卡伦的声音却再次从她的耳畔响起：

“我没有嘲笑你命运的意思。”

“事实上，哪怕是那些虚假的东西，但如果是由你亲自选择的话，也是有着不同的意义的。”

“你知道万物皆虚。”

“但你更需要谨记，万事皆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