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念着他能提醒我这件事,还是道了声谢,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阿捡听了些,总是阴沉着的面皮抖了抖,似乎想撑出一个笑容,但是没能成功。
沉吟片刻,他才鼓起胸膛,继续说道:
“至于后面的十一太保,就是我的干爹!”
“吃死人饭,干死人活计,堂口是常州的殡仪馆。”
“我干爹没有孩子,还在干这一行,吃这碗饭。至于我们堂口的规矩,就是如果有人带着现金,去殡仪馆的二号停尸间,将钱袋子连同写着自己想办的事儿的纸条一起放在从下往上数第二排,第九个的冷柜里面。”
“然后再隔一天去看,如果钱没了,就算是咱们接活。”
“若是钱没有被拿走,就代表点子扎手,这事儿咱们不干。”
殡仪馆?
死人行当?
我心念直转,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阿捡是靠着什么,在绿皮火车上杀死的那个中年男人。
应该是细线。
殡仪馆的丧葬行当里面有一种人,旧时候被称作仵作,或者殓尸官。
放在现代又被称作入殓师,葬仪师,也有旁的名字,但无数个名字中,二叔似乎更愿意称呼他们为殓尸人。
我记得二叔的笔记里面,记了这么一个小故事——
说是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坐大巴车与人同行。
那大巴车过盘山路,真可谓是母猪穿十八层丝袜,一套又一套,又颠又晕,差点没把他的胆汁都吐出来。
就这么晕晕乎乎的时候,二叔坐到了最前面,借着风口吹风,但巧的就是这时候,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有一个背着一个大箩筐,压低着草帽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当然不是重点,他怀里那个在山路颠簸中露出一个小口子的大箩筐才是重点。
二叔确定自己压根没有看错,那大箩筐的最上面,赫然正是一只惨无血色的断手!
二叔以为自己晕车太过难受,所以看走了眼,于是又盯着看了好几眼,最终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就是尸体。
而且还是尸块不过巴掌大的一箩筐散碎尸体。
二叔顿时精神起来,到中年汉子下车的时候,他便也提溜着怀中的蔑刀,跟着那个中年汉子下了车。
本以为对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但最后才发现是自己搞了个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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