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程咳嗽了两声，“小宋啊，当着我这个老板的面，说我的坏话，不合适吧？要不，我让何总给你订一张火车票。你放个长假，回家休息休息？”

宋青玄脸色一僵，吐了吐舌头，纠正道“虽然冲动但是，李总这人有大才。我觉得跟着他，能学不少东西，受益匪浅。他就是公司的灵魂，没了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李总。”

“行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过来找我干嘛？”

“是这样的。何总，王总他们已经在餐厅订好了晚宴，说是给李总你接风洗尘。你正在在这里，我就过来通知一声。”

“嗯。”

李前程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快到五点，“等我把手头的这份文件处理完，咱们就去。”

宋青玄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门。

“刚才那个宋青玄不是商务洽谈么？”

“嗯。”

李前程头都没抬。

姜玉婷本来已经差不多放下了戒心，但刚才自我脑补了一番，还是觉得有些不够放心。

“听何总说，你俩谈的那个是石家庄的项目，那项目不是已经完了么？她怎么还留在这里？”

姜玉婷问的漫不经心，但眼神却时不时朝着丈夫这边瞟。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留下来也好，人家是大学生，还会功夫。能文能武，公司最近处于发展阶段，多一些人才，这是好事。”

或许是室内光线有些昏暗了。

李前程拿起桌上的文件，朝着窗户的角度，仔细搂了一眼。然后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她是大学生啊？”

“嗯。还是学金融管理的。不过，本事也没多大。她老爹厉害，退休下来的干部，人脉关系都不少，能帮上不少忙。”

“哦。”

姜玉婷表情越发凝重，旁敲侧击，“我看她年纪不大的。”

“是不大，刚毕业没多久。”

“听她说话，不像是本地人。一个姑娘家家的，东奔西跑，她家里人能放心么？”

“你操心她的事儿干嘛。”

“我，我就是好奇。”

姜玉婷装出一脸的无所谓，“她结婚没有？有对象么？”

李前程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抬头看着老婆，使坏地说道“也没结婚，也没对象。人家之前还跟我说，欣赏我的才华，喜欢我。我跟她说，我结婚了。人家不介意，死皮赖脸要给我做情人。”

“你答应了？”

姜玉婷脸色发白，有些紧张。

李前程决定逗逗她，摇了摇头，“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我跟她说，得回家跟老婆商量商量。”

姜玉婷松了口一口气，咧嘴一笑，笑容还没完全在脸上绽开，又僵住了。

她看起来像是要哭，沮丧地低垂着头，“你不用跟我商量。我知道，我不懂商业，也没什么学历，你生意上的事情，我帮不上任何忙，就连孩子也没给你留一个。我就当啥也不知道，而且你现在也有钱了……”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她其实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既意外，也不意外。

“噗嗤”

李前程实在忍不住笑了，“这种鬼话你也信。我逗你玩儿呢，你还当真了？这世界上，我就爱你一个人。”

“你，你又骗我……”

姜玉婷抬头，将信将疑。

见玩脱了，李前程连连道歉，“刚才我真的开玩笑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还真娶一大一小两个老婆？这是要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