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王妃抬了抬眼皮子。
“就让玉儿和也一同进府,只说昨日娶的还是玉儿,反正溪儿和玉儿的身形差不多,旁人也看不出来,至于溪儿,她冲喜有功,就让她留在世子身边做个侧室,姐妹共事一夫,也是一段佳话。”
“呵……”
王妃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极其不客气的冷笑。
季澜溪脸色嘲讽,“嫡母还真是好算计,世子先前快不行了,上花轿的就是我,现在见世子身子好了,嫁进来的又是大姐了,我这个冲喜成功的,做了妾室还要感恩戴德,这算盘打的,未免也太响了吧!”
慕时韫跟着嗤笑一声,这一声成功让江氏的脸色难看至极,“是用药迷晕了你姐姐,顶替她上的花轿,这一切本来就是玉儿的!”
“看来我如何上的花轿嫡母比我清楚多了,那还叫我来做什么呢,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算再不愿,又有什么办法呢?”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皆是一震,不去看慕时韫,季三小姐也太大胆了吧,这话是在说她自己吗?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说的分明就是世子!
果然,慕时韫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不少
,
“本世子竟不知,我的婚事,是季夫人三言两语就能做主的!”
他语气森冷,带着强烈的怒意,
“替嫁新娘的事情本欲看在娘子给我冲喜成功的份儿上不予计较,没想到季夫人竟然还要在我面前玩一出移花接木来,等父王回来的时候,我定要让他好好问问云安侯,是不是觉得我摄政王府就是好糊弄的!”
因为愤怒,慕时韫气血翻涌,剧烈地咳了起来。
季澜溪忙伸出手给他拍背顺气,
闻言江氏心尖都颤了起来,她今天来就是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了,要是摄政王亲自去问他们家侯爷,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季玉眼圈都红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眼睫一颤一颤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时韫哥哥,你就这么不愿意娶我吗?被人顶替上了花轿又不是我的错!”
她哭得像是死了老公一样,“京城谁人不知我是时韫哥哥的未婚妻,如今时韫哥哥不要我,我哪还有脸面再在京城活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瞅准了桌角,就要撞上去,却在离桌角还有一寸的时候被江氏拉下,两人抱作一团。
江氏安抚着季玉,眼神坚定,
“王妃,臣妇就这么一个女儿,绝不能看着她被人抢了夫婿还逼迫至此!”
“反正替嫁之事外面都已经传疯了,要是今日没有一个好的交代,摄政王府和云安侯府都会被百姓耻笑,这个脸,摄政王府丢得起吗?”
王妃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筋在狂跳,每跳一次,脑仁就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够了!咳咳咳……”慕时韫冰冷的声音传来,季玉和江氏都止住了声。
“替嫁之事丢脸,季夫人当着本世子的面就要给本世子换个世子妃,丢的又是谁的脸?”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江氏神色惶恐。
慕时韫并未理她,眼底闪烁着寒芒,“既然云安侯执意要把两个女儿都送进来,那就都留下,我摄政王府也不是养不起!”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季玉,“一会儿让她给世子妃敬茶。”
闻言江氏愣了一下,猛的站起来,声音陡然拔高,
“你让玉儿做妾?!她可是我云安侯府的嫡长女!”
闻言季澜溪眸光也危险了起来,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他肩膀处,狠狠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