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韫浑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无比光荣,
“我觉得写得挺好的啊,将我的形象形容得如此贴切,要让我知道是谁写的,我还要赏他呢!”
季澜溪:“……”
“懒得跟你多说。”
季澜溪转身,她已经听到莺归和雁归在摆饭了。
正欲出去,慕时韫叫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父王让我给你的。”
季澜溪打开一看,
竟然是一张地契?
季澜溪又看了两遍,这确确实实就是一张地契,而且是一张药铺的地契。
回春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
“王爷给我药铺干什么?”季澜溪微愣。
“你不是说给我解毒需要一个药房,就算是建了药房药材也要定时去采购,还是直接要个药铺方便,正好我看回春堂不错,就要过来了。怎么,不想要?”
说着佯装要把地契从她手里抽出来。
“要,怎么不要?”
她怎么说也救了慕时韫的
命,收一个药铺怎么了?
况且这个药铺还是要给慕时韫治病用的。
季澜溪一躲,把地契收了起来。
“药铺有了,但是小药房还是需要的,就把这个隔间整理一下吧,我看旁边就是浴房,药浴也方便。”
慕时韫不疑有他,“你是大夫,你说了算。”
季澜溪扔给他两张药方,“找人去抓药,上面一张是吃的药,
“好。”涉及解毒,慕时韫也不含糊,招来玄锦让他去抓药了。
药房的事情解决了,季澜溪心情舒畅,只要她治好了慕时韫,就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更有利的条件,日后若是过不下去了死遁,她也不会愁钱花了!
蕴玉轩一片和谐,云安侯府却是一片狼藉。
自季玉被接回去以后,毒就一直发作,疼得她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嘶吼声吓得院子里伺候的丫鬟都两股战战,不敢近前。
云安侯甚至拿了自己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但就是束手无策,甚至没一个人看出季玉中了什么毒。
江氏看着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疼成这样,心就像被狠狠揪住,
“一群庸医,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季玉疼得几乎要昏过去,但是她越疼,意识就越清醒,期间为了止疼季云朔试着打晕她,但是她后劲都被砍红了就是晕不过去,只能生生受着。
“娘,季澜溪,去找季澜溪,我好疼,去找季澜溪……啊!”
江氏心如刀绞,朝着丫鬟们吼道:“去摄政王府的人回来没有,季澜溪回来没有?!”
去王妃接人的正是冬青,冬青上前,摇头,
“三小姐她不愿意回来。”
“不愿意?玉儿都这样了,她怎么会不愿意回来?她不回来玉儿怎么办?!”
江氏眼眶发红,因为一夜没合眼眼下乌青,眼珠凸出,面色憔悴,猛一发火好像个青面鬼一样,吓得冬青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季云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回事?三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冬青委屈不已,“奴婢等连三小姐的面都没见着,还是摄政王妃身边的花朝过会儿出来告诉我们,三小姐说出嫁女三日回门是规矩,她既然已经出嫁了就得守规矩,明日再回来……”
“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她给自己的姐姐下毒,玉儿都疼成这个样子了,她还敢在王府赖着不回来,早知她是这么个白眼狼,我怎么也不会把她接回来!”江氏恶狠狠道。
季云朔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