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回到蕴玉轩关上门,季澜溪才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王妃竟然看上了谢娉婷?”
谢娉婷全身上下,也就身份能看得上眼了吧?
要是没落的人家她还可以理解,但是摄政王府如日中天,王妃给慕时年看上了谢娉婷,不是找事吗?
慕时韫道:“谢娉婷是清河县主,福宁伯又得皇上重用,再加上有大长公主在后面支持,那个女人自然心动。”
季澜溪猜到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王妃。
慕时韫踢了鞋子半躺到床上,懒洋洋道:“清河县主背后是极大的助力,我这个世子不学无术,又病痛缠身,他们自然心动,不过据我所知福宁伯府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一直对这事闭口不谈,今天主动登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谢娉婷出事了。”
季澜溪微讶,“你不是一直在家吗,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连福宁伯府同不同意,谢娉婷有没有事都知道。
慕时韫打了个哈欠,
“我是在家,但是我那些兄弟都没闲着啊,自从中毒不能出门,他们闲着没事就给我搜集一些有趣的东西让我打发时间。”
说着还指了指那边的书架,“那些话本都是他们搜罗过来的。”
看着那个书架,季澜溪就想起来他那本《慕世子与我不可多说的二三事》。
她轻咳一声,“你刚说谢娉婷出事了,她出什么事,难不成是被人打了?”
慕时韫见她一脸好奇,忍俊不禁,“被人打倒没有,吓的,听说回去当天就发烧了,还说胡话呢。”
“吓的?”季澜溪这才想起来在醉仙楼慕时韫砍那些人手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谢娉婷没请大夫?”
“请了,大夫说是中了邪,最后闹了半天,去宫里请了太医。”
“那你砍的那些人……”季澜溪当时心思都在他身上,现在想想,那血腥的场面,确实挺吓人的,难怪谢娉婷会吓病了。
“那些人都是谢佑跟谢娉婷的走狗,在外面没少作恶,砍一只手都是便宜他们了。”慕时韫道。
季澜溪这才放心,她可不希望看到慕时韫跟谢佑一样暴戾。
慕时韫精力不足,每天都要睡很久,今天算是早起了,给季澜溪解了惑就睡了。
季澜溪走到外间,吩咐雁归让厨房中午做点好吃的来,多点肉,少点素菜。
雁归有些为难,“可太医说世子的身体不能吃肉……”
季澜溪道:“他现在可以吃肉了,别做太油腻就行,去吩咐吧。”
光吃素,哪能恢复得快?
没看见慕时韫的脸都快跟菜一个色了吗。
雁归一听,欢欢喜喜地就跑出去了。
慕时韫身子不好这几年,整个蕴玉轩都跟着吃素,只能下了值回家打点牙祭,也都馋的很,现在一听世子能吃肉了,就差没欢呼了。
午饭时,慕时韫看着一桌大部分的肉,脸皱成了包子,
“娘子,你这么馋我,真的好吗?”
季澜溪给他夹了一筷子排骨,“恭喜你,以后可以恢复吃肉了。”
慕时韫咬着那一口排骨,内心激动一场,
他终于,能吃肉了!
这顿饭他吃得异常开心,季澜溪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听话的不行。
季澜溪也是一脸欣慰,
熊孩子吃饭总算不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