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墨以茵说道,“其实要算起来,也是你救了我,那天我又被欺负,去护城河那边实际上是想去跳河,但是我看到你就算穿得那么单薄,手肿得像萝卜一样,也还是在坚持着洗衣服,我当时就明白了,原来还有很多比我处境更艰难的人,他们还在挣扎着活着,我的命,是我的家人用命换来的,我的日子,是他们遥不可及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轻生呢?”
季澜溪:“你想通就好,以后好好活着。”
也算是对原主的慰藉。
“嗯。”墨以茵使劲点头,“我以后都不会再做傻事了。”
“还有一件事,我……我能和你做朋友吗?”墨以茵小心翼翼地问,手指紧张地捏紧了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你要和我做朋友?”季澜溪往慕时韫的方向瞟了一眼。
不是季澜溪不愿意接受她,而是情敌什么的着实有点麻烦,虽然她和慕
时韫是纯洁的合作伙伴关系,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别人看到的是他们夫妻恩爱,
更何况恋爱中的女生智商都是负数……
墨以茵心头一跳,“你别误会,我,我和慕世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从来都没有理过我……”
墨以茵连忙解释,急得都快哭了。
季澜溪知道墨以茵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但是她也没解释。
慕时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两人中间,执起季澜溪的手,
“娘子,我们该走了。”
季澜溪一笑,“好。”
“等等!”墨以茵小跑到季澜溪面前,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嗫嚅着道:
“若是你的话,我……我不跟你抢。”
说完这句话,墨以茵仿佛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轻松了不少。
“有病。”
慕时韫撂下一句话,拉着季澜溪的手就走回去,一屁股重重坐到了自己的轮椅上。
祁霄几人:“……”
祁霄:闪瞎我狗眼!
萧怿:老大为什么能走路还要坐轮椅?
沈长夜:有意思。
墨以茵望着几人的背影,奇怪的是,在慕时韫说她有病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前面。
早就有人把刚才后面湖边的事情禀报给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彼时正要去姻缘树底下的禅房看抽花签,闻言蹙了蹙眉,只淡淡说了一句:“既然是孩子们的事情,她们自己解决了就行。”
然后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摄政王妃。
王妃心里浮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让花朝去打听后面发生了什么。
小沙弥给她们引路,姻缘树下,已经聚集了不少贵女,以清河县主谢娉婷为首开始抽花签。
大长公主到的时候,谢娉婷刚拿到签筒,然后,摇了个下下签出来。
谢娉婷脸色难看极了。
今日外祖母可是要在众人面前宣布她和年哥哥的婚事了,这签也太晦气了!
大长公主脸色也不好。
福宁伯夫人在旁边道:“许是婷儿昨晚没休息好,快去沐浴更衣了再来重新抽一次。”
谢娉婷有些不愿,今日本该是她的主场,但架不住她娘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她也只好去重新沐浴更衣。
走的时候,谢娉婷还听见了几道笑声。
她捏紧了帕子,瞪了一眼那几个嘲笑她的贵女,那几个贵女平时就看不惯她,家里又不怕大长公主,当即就扬起了下巴。
谢娉婷直冒火,一甩袖子,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