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表示: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男宾席和女宾席离得不远中间以轻纱相隔,慕时韫又正好正对着轻纱的接缝处,风一吹,季澜溪这个方向刚好能看见他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这时,青阳县主又给她夹了一只海参,季澜溪咽了口唾沫,一言难尽道:
“青阳县主,你是不是……”
殷勤错地方了?
墨以茵抿了抿唇,脸上有些惊慌,“恩人,你不喜欢吗?”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连忙道:“恩人,这座位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只是觉得能和恩人坐在一起,我很开心。”
说着,墨以茵低下了头。
季澜溪:“……??”
她怎么好像,闻到了茶香?
女宾这里还有一个特殊的节目,乞巧。
乞巧就是在台上摆放好绣花针和五彩线,女子拿起五彩线穿针,先穿完的为“得巧”,后穿完的叫“输巧”,当下重女工,乞巧也是一种盛大的活动,几乎今天所有的女子都要参加。
季澜溪:她不想参加。
她的手拿银针可以,但是拿绣花针,她是真不擅长啊!
季澜溪正想着怎么找借口避开这个活动,头顶响起了江氏的声音,
“世子妃,听说玉儿今天也
收到了请柬,怎么不见玉儿跟世子妃一同进来?”
众贵妇小姐没一个人附和,谁家正室正宴会带个妾上来,还和妾室一同入内,这不丢死人了!
谢娉婷知道大长公主以她的名义请了季玉过来,虽然季玉现在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已经不配再跟她说话了,但是能看季澜溪吃瘪,她也乐得。
“就是啊,本县主好久没见玉姐姐了呢,特意在请柬里加上了玉姐姐,怎么,世子妃没有让玉姐姐出门吗?”
季澜溪放下筷子,一脸疑惑,“说来也奇怪,季姨娘今晨身子有点不舒服,却硬要出门,我没办法,只好让人把她送上了马车,王府的丫鬟小厮可都看见了,不过出了门以后……我可就没看见季姨娘在哪了,难道不在母亲那边,也不在县主那边?”
墨以茵状若无意问道:“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罢了,还要世子妃时时过问,江夫人,云安侯府都是这般善待妾室的吗?”
席间传来几道笑声,江氏脸色一僵,“青阳县主,我只是关心一下女儿罢了。”
“关心女儿?”墨以茵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了,“世子妃不也是江夫人的女儿吗,也没见江夫人问候一句,难道江夫人心里只有那位季姨娘一个女儿?”
“就是啊,江夫人,都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厚此薄彼!”
有几个夫人也出言,带个妾室来就算了,还想让她上宴席不成,也不看看,这宴会是一个低贱的妾室能来的吗?
就连大长公主,也不悦地看了一眼江氏。
江氏问了个寂寞,看着周围不屑的脸色,难堪极了,第N次后悔让季澜溪代替玉儿嫁进了摄政王府。
若是做世子妃的是玉儿,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见不到季玉,江氏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怼完江氏的墨以茵,俏皮地朝着季澜溪眨了眨眼睛。
季澜溪无奈扶额,“……县主,你如此厚爱,我承受不起啊。”
墨以茵摇了摇头,“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恩人,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堵的。”
季澜溪:“那你能不能别叫我恩人了……”
听起来怪渗人的。
“没问题,”墨以茵想了想,“那我叫你什么好呢,小溪?不对,你比我大,我叫你溪姐姐好了,反正我也没有姐姐。”
季澜溪刚想拒绝,对上墨以茵澄澈的眼神,到口的拒绝又咽了下去,
“……县主,你不喜欢慕时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