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送来的啊……”
说起丞相府,季澜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看向屋里的云青,
“算算日子,宋霖的屁股也该好了吧?”
云青回:“都这么久了,肯定好了。”
在一旁整理药材的空青忍不住好奇,“世子妃,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季澜溪没回答她,继续和云青说:“你去打听打听宋霖最近都去哪。”
云青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世子妃,你们要做什么?”
空青一头雾水,季澜溪点了点空青的额头,
“当然是,套他麻袋!”
第二天傍晚,
宋霖又喝得晕晕乎乎地从花楼里出来,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被人兜头套了麻袋拉进巷子里,随后一阵拳脚打在肉上的闷声传来。
宋霖刚开始还惨叫几声,后来声音就越来越小了。
见渐渐没了动静,秦英吩咐几人停了手,
“毕竟是丞相府的独苗,别打死了。”
几人一人朝着麻袋上吐了几口唾沫,悄无声息地离开。
正如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宋霖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丞相府的小厮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带回去之后,丞相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当场就晕了过去。
慕时韫的毒治疗到现在效果非常显著,药浴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从三天一次变成了十天一次。
这次排完毒,季澜溪又给他好好检查了一遍,拍了拍他的手背,满意地说道:
“行了,你以后再也不是走两步路就吐血,说两句话就咳嗽的病秧子了。”
慕时韫反握住她的手,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那我可不可以……”
季澜溪斩钉截铁,义正严词:
“不行!你想什么呢!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大夫与病人的关系,这位病人,请你不要胡思乱想!”
慕时韫一愣,随即学着季澜溪一样的义正严词:
“这位大夫,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只是想问,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动用武力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想多了。”
季澜溪:“??”
在季澜溪的怔愣中,慕时韫坐起身,手沿着她的手往上,把人抱进怀里,低沉又暧昧的声音在季澜溪耳边缓缓流淌,
“还是,娘子其实也想……”
季澜溪拍他的手,“我想个大头鬼!”
“那也不行!”
“一不小心”又挨揍了的慕时韫:“……”
慕时韫道:“好了,不逗你了,说点正事。”
季澜溪怀疑地看着他。
慕时韫看懂了她眼里的怀疑,无奈道:“难道我跟你就不能有正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季澜溪深吸一口气,
“你是!”
慕时韫:“……”
半晌,他叹了口气,
“真的有事,宋霖今天又被揍了,是娘子做的?”
季澜溪一愣,随即不悦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
慕时韫有些怀疑地打量着她,“真的不是娘子做的?”
季澜溪面不改色,“不是。”
“等等,你说又,你也去套他麻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