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铺子离这也不远,季澜溪带着云青走着去,铺子的改造如火如荼,有条不紊,季澜溪心情这才好了点。
巡完铺子,季澜溪路过一个赌坊,当即让云青拿了一千两银票去下注,押江潮生解元。
管事的认得季澜溪,眉开眼笑地把人送走了,江潮生,一个根本没听说过的名字,就算能榜上有名,怎么可能会是解元呢?
又赚一笔。
管事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季澜溪又逛了一会儿,赶在午饭之前回了王府。
季澜溪知道慕娴已经在她之前回来了,也就放心地回了蕴玉轩。
夜间季澜溪躺在床上,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秋闱又称乡试,需要考九天,这九天慕时韫就和考生一样住在闱场,没有慕时韫在,蕴玉轩都没之前热闹了。
季澜溪有点睡不着,就拿了本医术坐榻上看。
看了没一会儿,季澜溪就有些困了。
“笃笃笃”
窗户上传来声响,季澜溪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谁?”
“世子妃,是属下。”
“玄锦?”季澜溪听出玄锦的声音,打开了窗户,“这个时候你不在闱场跟着世子,回来做什么?”
玄锦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世子让属下交给世子妃的。”
季澜溪一愣,这么晚了给她送信,莫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季澜溪连忙拆开信封,一看,嘴角直抽抽,
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就是一封情书!
还是一封写得特别烂的情书。
季澜溪:“谁教他这么写的?”
玄锦默了默,“是随国公世子。”
“随国公世子?随国公世子今天不是刚进京吗?”
玄锦道:“随国公世子面圣后就要见世子,听说世子去闱场维持秩序,随国公世子就请命跟世子一起,现在随国公世子是世子的同僚。”
季澜溪:“……”
这随国公世子莫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季澜溪扶额,“信我收到了,没事你就回去吧,闱场有闱场的规矩,让他少整这些有的没的。”
玄锦没动,“世子妃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世子的吗?”
季澜溪面无表情:“写的很好,下次别写了。”
玄锦:“……”
玄锦默了一会儿,带着这话回去复命了。
闱场厢房。
慕时韫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听到窗户被敲响,一骨碌爬起来,看向玄锦,
“怎么样,她喜欢吗?”
玄锦看了一眼慕时韫,还是说了实话,
“世子妃说写的很好,下次别写了。”
慕时韫:“……”
“噗!”
隔壁床传来爆笑声,“慕时韫,原来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不行,就冲这句话,我能笑一年。”
慕时韫脸黑着,没管旁边发疯的楚承毅,
“她还有什么话?”
玄锦道:“世子妃说进了闱场就得守闱场的规矩,世子以后不要再让属下送东西出去了。”
慕时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