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书房,慕时韫膝盖疼得脸都变形了,愤愤地坐在桌前陪摄政王吃饭。
这个饭他是一点都不想吃!
他现在不仅膝盖疼,左肩也很疼。
终于等到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摄政王擦了擦嘴,道:“找到人了吗?”
慕时韫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他爹说的是妹妹,
他闷闷道:“还没。”
“本王暗中派人跟你一起找,早点把人找到,也能安了你母妃的在天之灵。”
想到发妻,摄政王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可察的落寞。
“找到人之后你准备怎么安置?”摄政王叹了口气,“在事情没查清之前,她还不能回王府,本王还要查清当年的事,为了她和王府众人的安全,她都不能住在王府。”
慕时韫冷哼一声,“谁要住在王府,妹妹的事我自会安排好。”
摄政王虽然不满慕时韫又呛他,但是想到慕时韫这样自己也有一份责任,这事又是关于他被偷走的女儿,一向高傲惯了的摄政王,忍住了。
慕时韫也有些诧异,他爹竟然没发火?
摄政王察觉到
他在看什么,轻咳一声,“若是找到了人,本王……我想见见她。”
慕时韫:“这恐怕不行。”
摄政王正要发怒,就听慕时韫道:“妹妹中了毒,她体内的强大内力也难以控制,在控制之前,恐怕都不能见人。”
摄政王:“……行吧,你只管去找,有什么事本王给你顶着。”
慕时韫看了他爹一眼,好像是在诧异他爹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他忍着膝盖的疼痛站起来,躬身,
“知道了,儿子告退。”
摄政王点头,慕时韫让人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慕时韫回去的时候,季澜溪就在院子里晒挑桑皮,见慕时韫回来了,季澜溪立即吩咐人把慕时韫扶进屋,又让空青去拿他调的药酒。
“你先去上药,我挑完这些桑皮就回去。”
“我在祠堂跪了一日,腿都打不直了,胳膊也疼得很,你却只关心这些桑皮,我难道还没这些桑皮重要吗?”
慕时韫声音委委屈屈的,眼巴巴地看着季澜溪,大有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树上的暗卫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方才送慕时韫回来的就是他,他可是亲眼看见世子在王爷面前硬气的那个样,就算是后来被扶到书房,也没因为腿疼吭一声,到了世子妃面前,直接就委屈上了。
暗卫还没娶媳妇,牙都快酸倒了。
空青捧着药酒,吸了吸鼻子,“世子妃,你进去照顾世子吧,这些桑皮奴婢来打理就行,世子被王爷罚跪,心里肯定不好受,要是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那也太可怜了。”
季澜溪:“……”
要不是她知道慕时韫的德行,她都要相信了。
连下人都没抵御得住,更别说季澜溪这个当事人了,她拿过空青手里的药酒,让人把慕时韫扶进去。
转弯处,在季澜溪看不到的地方,慕时韫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跟着回来的玄锦心底不屑,世子从小被罚到大,整个王府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祠堂了,世子罚跪的经验比他练武的经验还多,这才跪了一日,就走不动了。
玄锦不由得想起了有人说过的一句话:爱情使人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