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秦州,一切安好。
地方官员五年一考课,今年恰好是最后一年,发生了这样的事,其他三个州的官员是回京无望了,唯有秦州的官员,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
枫林别院到京城的路一直不通是个大问题,雪小了之后,慕时韫就让玄锦等人去征集附近的农夫,一起清雪开路。
或许是上天授意,在他们不懈努力了三天之后,路终于通了。
慕时韫和季澜溪也终于收到了京城的消息。
季澜溪那边倒都是好消息,因为天气变冷,贵妇小姐们大多弱不禁风,京城一下子多了不少病人,随国公夫人又站出来为她的药膳堂代言,药膳堂一下子就在京城贵族圈火了一把,季澜溪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慕时韫那边就没那么好了,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摄政王在信里说了,京城缺人手,让他尽快回京。
只是慕时韫在看到秦州一切安好时,眉头不禁皱起。
“甘州秦州地处相邻,怎么会甘州受灾,秦州还一切安好?”
季澜溪看了信纸一眼,两人对视,俱是想起了那夜在暗香楼的刘犇。
若他真的是秦州州牧的侄子,那整件事都透露出一丝古怪来。
慕时韫当即提笔,给摄政王回了一封信回去。
季澜溪也写了一封信给云青,让人一起送回去了。
刚把信送出去,雁归小跑着过来了,
“世子妃,您让奴婢留意的清水庄的住户,有结果了,今晨外边来了马车,是来接那人回去的。”
“奴婢没看见那住户的脸,但是奴婢看见了接人的是谁,是……您哥哥,季大少爷。”
能劳驾季云朔来接人,里面住的八成就是季玉了。
季澜溪又让人去打听。
打听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季玉自从宫宴过后精神就不太正常,江氏没办法,只好让她来京郊避避风头,这次接她回京,除了大雪,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云安侯季惟庸离京办差,回京了。
这不马车一能上路,季云朔就亲自过来接了。
雁归撇撇嘴,“季大少爷可真是有眼无珠,放着世子妃这个亲妹妹不心疼,竟然去心疼那样的人。”
一想到他们世子跟季玉有那么多年的婚约,季玉还差点成了她们的世子妃,雁归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慕时韫就在旁边,闻言冷哼一声,“他们有眼无珠,有人慧眼识珠不就行了?”
季澜溪挑眉,“比如?”
慕时韫扬了扬眉毛,“比如我啊。”
季澜溪:“……”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一直都站在娘子这边。”
季澜溪:“是是是,你有眼珠子,行了吧?”
雁归抿着嘴笑。
外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放眼看过去,是慕怀珠又在外面打雪仗了。
慕怀珠穿着一身红色的斗篷,头上的头饰也是毛茸茸的,像个小精灵一般,把他们头顶的阴霾都驱散了几分。
慕怀珠也看到了他们,高兴地挥手,
“娘!”
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了,慕怀珠的内伤和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季澜溪正在给她拔毒,用针灸刺激她的大脑,看能不能恢复一些记忆。
季澜溪笑得很温和,“看得出来,珠珠很喜欢这里,她很快乐,跟别院的人相处得也很好。”
慕时韫幽幽道:“是和你们很好,不包括我。”
季澜溪想到那次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