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韫把信纸放到一边,说道:“平州的粮食刚进平州境内就被山匪劫走了,粮食所剩无几,平州州牧在巡查的时候遇到雪崩,一行人无一人生还,平州群龙无首,乱成一团,而且北方灾民顽劣,官府安抚的人都被他们打伤了,百姓聚集在官府门口,逼迫官府给他们放粮食吃。【<a href="https://www.shuhaizhixin.com/" target="_blank">书海之心</a>】”
季澜溪也皱了眉头,这确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父王在信里要我回去。”
季澜溪喝了一口粥,点了点头,道:“回吧,这里的日子虽然快活,但是京城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我跟你一起回去。”
慕时韫道:“不用,你若是喜欢这里的生活,继续住下也行,我等快过年了再来接你回去。”
“我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给珠珠治病,现在珠珠走了,我还留在这干什么,再说了,你忘了我们来这是为了给你养病,哪有你一个病人回去了我还待在这的道理?这儿的日子虽然安逸,但着实无趣得很,还不如回去。”
慕时韫正准备说什么,雁归来通传,“世子,世子妃,随国公世子来了。”
“请他进来吧。”
还未见其人,楚承毅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时韫,平州出事了,时……”
话没说完,就看见慕时韫正站在桌前,在给季澜溪盛粥,一只手还端着粥碗。
楚承毅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和时韫是从小的好兄弟,就没顾忌那么多,以至于他一时情急就忘记了慕时韫已经成亲了,太失礼了。
“你,你们还在吃早饭呐……我等会儿再来吧……”
“等等,”慕时韫把盛好粥的碗放在季澜溪面前,叫住了他,“你吃早饭没,一起吃点?”
经他这么提醒,楚承毅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帮忙找慕怀珠找了一天,今天早起晨练还没练完就收到了信,知道北方出了这么大的事,直接就跑过来了,自己也没吃饭。
“雁归,给楚世子添副碗筷。”季澜溪吩咐道。
雁归应了一声,很快拿了一副碗筷放在楚承毅面前,楚承毅也不客气,给自己也盛了碗粥,喝着粥,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桌上还没收起来的信纸。
楚承毅放下碗,“你也收到信了?我爹说平州山匪过于猖獗,准备给陛下上道折子举荐我去剿匪,我准备午后就动身。”
慕时韫道:“别着急,父王也写信让我回京了,要回我们一起回去,北方四州受灾,就怕动摇京城,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收拾收拾,明晨再动身。”
“好。”楚承毅在慕时韫这吃完早饭,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此刻,朝堂。
摄政王发怒了,文武百官皆低着头,像只鹌鹑一样,无一人敢言语。
“平州州牧因为实地检查百姓受灾情况被埋山雪之下,尸骨未寒,如今平州乱成一团,竟然连一个肯领下赈灾差事的人都没有,朝廷拿俸禄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也只有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司矜敢开口了,
“王叔,也不能全怪他们,平州山匪猖獗,官府剿灭多年仍未有所获,几位武将也不通赈灾之事,也难怪无人站出来。”
“陛下不用帮他们说话,”摄政王冷哼一声,冷冷的目光扫过文武百官,“若是都把你们在官位上吃的白饭拿出来,这次雪灾都不用筹赈灾的粮食了!”
一众文官缩了缩脖子,头埋得更深了。
摄政王的嘴是越来越毒了。
不是他们不愿意去,而是那边情况未明,上一个去平州赈灾的官员粮食还没运到呢就被山匪砍了,他们想建功立业,想为百姓做事,也得先保住小命啊!
朝会散了,摄政王还是怒气未消,一众大人都能感受到摄政王的乌云压顶,比这大雪天还冷。
几个大人被抽到御书房议事,更是冷汗都出来了,生怕一个惹摄政王不高兴自己官帽都不保。
有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几位,自求多福吧。”
几人战战兢兢地进了御书房,摄政王正拿着一本折子看,气压虽然还是很低,但是比刚才朝会上骂他们的时候好多了。
几人忍不住腹诽,这是哪位同僚的折子啊,简直救他们狗命了。
见人到齐了,摄政王放下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