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还堂堂一品侯爵,拿着女儿的命去谋前途,真是恶心!”
季澜溪神色平静,“习惯就好。”
“有这样的父亲,世子妃不伤心吗?”
伤心吗?
若是原主在,或许真的会伤心,但是她不是原主,她还真不会。
她只会为原主和原主的姨娘感到不值。
至于季玉,药方她已经开了,吃不吃,
就看她自己了。
“你刚看到侯府门房拿的拜帖没,都是旁支的,且看着吧,云安侯府,还有的闹呢。”
云安侯离开季玉的房间之前还特意吩咐了,“没有本侯的吩咐,不许给大小姐熬落胎药吃,谁敢擅自给她熬药,立刻发卖!”
下人们噤若寒蝉。
屋里,江氏抱着季玉,失声痛哭,
“玉儿,都是娘害了你,娘要是不让你去清水庄,你就不会中毒了,是娘害了你啊……”
“娘,我不怪您。”
那人手眼通天,铁了心地要她死,就算她不去清水庄,也难保不会在其他地方中招。
“玉儿,你放心,娘一定不会让你嫁进那个虎狼窝丢了命的。”
季玉点点头,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江氏眼底恨意疯狂滋生,
害她女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还有那些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她都会一个个把他们揪出来!
季澜溪回去已经不早了,吃过晚饭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季澜溪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空青笑道:“世子才走一日,世子妃就不习惯了呢,不过世子走了,蕴玉轩是冷清了不少。”
是了,慕时韫走了,再也没人跟她抢大床了!
季澜溪只忧伤了一瞬,立刻就满血复活了,开心地在床上来回打滚。
空青:“……??”
她说错话了?
而这时,慕时韫和楚承毅的队伍已经出了京城的地界,外面大雪纷飞。
营帐里的床又冷又硬,另一边床上的楚承毅已经轻轻打起了呼噜,慕时韫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才离开第一天,他就发了疯似地想她。
他手里攥着她临走前送他的平安符,将手放在心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些他对她的思念。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也不知道有没有想他。
这一夜,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不过肯定是不包括季澜溪。
她一个人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屋内温暖如春,炭火时不时冒出一点声响,季澜溪抱着被子,睡得十分香甜。
……
翌日,季澜溪一觉睡到自然醒,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叫空青她们打水进来洗漱。
洗漱完,季澜溪叫住云青,“有件事你去打听一下。”
云青正要问什么事,雁归拿着一张拜帖进来了,
“世子妃,福宁伯夫人给你下了帖子,请你去给谢大少爷看诊。”
季澜溪:“??”
福宁伯夫人这是有读心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