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一再强调要禁欲,谢佑不听,还过度使用,脉象能好就有鬼了!
她冲着福宁伯夫人摇摇头,“出去说吧。”
两人来到外面,福宁伯夫人焦急地问道:“世子妃,佑儿他到底怎么样了?”
季澜溪道:“谢大少爷没听我的在服药期间禁欲,肾气已经亏损到了极点,若是再耽搁下去,很有可能会肾气衰竭而亡,如今只能一点一点地调养,看能不能恢复一些元气,但是想要复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谢佑现在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破了大洞的热气球,充的气再多,也挡不住漏的。
“那,那佑儿他……还能有子嗣吗?”
福宁伯夫人颤抖着嘴唇问出了这句话。
季澜溪看着福宁伯夫人的眼睛,平静地吐出几个字:“绝无可能。”
福宁伯夫人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幸亏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季澜溪接着道:“房事对身体虚弱的人来说本就极其伤元气,谢大少爷的情况,夫人该比我清楚才是。”
福宁伯夫人心中悲戚,“那,那就有劳世子妃开药吧。”
季澜溪颔首,进屋写下一张药方。
吩咐人去抓药熬药,福宁伯夫人又让人拿了五万两银票给了季澜溪。
季澜溪心里雀跃,感叹这钱来得是这么容易,面上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空青收着了。
“我让人送世子妃。”
季澜溪颔首,出了福宁伯府。
马车上,空青一脸没见识地一张张细细摸着银票,
“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季澜溪一笑,都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更何况福宁伯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儿子,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不过这皇亲国戚,就要濒临绝后了。
季澜溪几乎是前脚刚出了福宁伯府的门,后脚大长公主就从某个房间里出来了,一脸阴沉地看着掩面痛哭的福宁伯夫人。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这个时候了,哭有什么用?!”
“婆母……”福宁伯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佑儿他才二十几岁,正是大好年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心疼啊……”
“若不是你一味地惯着他,又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福宁伯夫人哭得更凶了,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从小就对佑儿严加管教。
可是怎么可能能重来一次呢?
大长公主被她哭得烦死了,“先给佑儿治着,用最好的药,没有就从本宫的库房里出!”
“是。”
“可是佑儿他没了子嗣,日后福宁伯府该怎么办?”
大长公主眼神犀利地看着她,“福宁伯府又不止佑儿一个爷们,你回头给安儿纳两房妾室。”
大长公主说的安儿,正是福宁伯,谢子安。
福宁伯夫人站在原地,如遭雷劈。
“婆,婆母,您说什么?”
大长公主不欲再跟她说话,转身进去准备看一眼谢佑。
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小心眼又善妒的儿媳常氏,硬是将儿子房里所有的通房妾室都打发走了,她想着常氏娘家当初也出了不少里,再加上府里庶子多了难免是非多,常氏又给谢家生了一儿一女,把府里打理地井井有条,她这些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这个时候,容不得她矫情了。
福宁伯府,必须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