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道,见的人越多,事情的转机就越多,她绝不能让季澜溪有翻身的机会!
“你不知检点,心狠手辣,竟然还想利用陛下的承诺脱罪,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若是哀家答应了你,世间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季澜溪翻了个白眼,道:“太后想多了,清河县主本就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与人私通,我只是想见陛下,洗脱自己的冤屈而已。”
既然太后一口咬定,要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她也不用客气了。
太后被她的白眼和语气气得差点心梗,“朝廷断案
自有大理寺和刑部,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断案之事?!”
季澜溪道:“朝中有太后和大长公主在,我可不信刑部和大理寺能短时间内还我一个清白,我可不想进了牢狱没几天,就传出我畏罪自杀,留下一封遗书承认所有罪行的事情。”
这句话,就差没直说太后在朝中弄权,把持朝政,只手遮天了。
“你,你!”
果不其然,太后气得眼前发黑,身子一软,身边的嬷嬷连忙接住了太后。
“太后!”
幸好太医就在,连忙又是扎针,又是喂药,才让太后悠悠转醒。
太后被扶着坐下,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与阴鸷,这个季澜溪,滑不溜秋的,跟个泥鳅一样!
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死!
“来人,去御林军传哀家的口谕,即刻前来捉拿戕害县主的罪犯!”
太后身边的女官即刻躬身出去,去传话了。
“太后!”随国公夫人出声。
太后冷声道:“谁在多说一句,以同罪论处!”
随国公夫人看着太后一意孤行,一颗心如坠冰窟。
看这架势,太后是必须要小溪的命。
今日只是小溪,若是来日,毅儿得胜归来,随国公府功高震主,他们又是否能全身而退?
季澜溪眼底寒光凛冽,心里已经在计算自己往哪个方向逃胜算更大了。
太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下一秒,一声独属于太监的公鸭嗓唱喏传来,
“陛下驾到!摄政王到!”
众人连忙看过去,司矜穿着一袭宴会上的龙袍,迈步走进来,摄政王在他身侧。
众人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
“平身。”司矜道,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宴会上一下子缺席了这么多人,都在这做什么?难道这里的表演,比祈年殿里的还要好?”
太后掀了掀眼皮子,道:“陛下不在前面,来这里做什么?摄政王怎么也来了?”
摄政王瞥了一眼太后,道:
“本王若是再不来,本王的儿子就要被冠上与嫂私通的罪名,一辈子仕途无望,本王的儿媳,也要被太后打入天牢处死,本王不知,太后何时有了这么大的权力,随口便处置了我摄政王府的人?”